穆千雪一腳剎車踩到了底,害的我一頭撞在了車背上,腦袋痛的要命,剛想抬頭說她幾句,結果就看到了一張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臉:“你是誰親夫?”
我:“……”
章曉東:“……”
章筱顏則默默地低下了頭,那模樣好像受了極大委屈一樣,一句話都不說,就在那一個人卷著衣角。
“以後再敢瞎說,看我不收拾你。”穆千雪狠狠瞪了我一眼,轉頭鬆開剎車,猛地踩了一腳油門,車子頓時竄了出去。
有了這一插曲之後,車上倒是安靜了不少,一路上,章筱顏始終一言不發,章曉東則是倒在座椅上,不住的哼哼,那表情好像正在經歷痛苦折磨一樣。
只有我,一個人跟個傻逼似得,依舊保持先前的姿勢,愣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穆千雪似乎覺著無聊,便開了廣播,將聲音調到最大,然後目不斜視的看著窗外,專心致志的開起車來。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在市醫院門前來了個漂亮的甩尾,如一頭脫韁的野馬,一頭竄進了唯一的一個空車位裡。
下了車後,迎面走來一個滿腹便便的胖子,胖子留著地中海髮型,穿著一身西裝,看起來好像很有錢似得。
我正納悶他過來幹啥,就聽胖子操著一口流利的廣東語,對著我們這邊破口大罵了起來,雖然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我想,他一定罵的非常難聽。
我看了穆千雪一眼,以為她會很生氣,然後出手ko掉這個胖子,結果沒想到的是,她僅僅只說了一句“不用管他”,然後就帶著章筱顏和章曉東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傻傻的愣在原地,走了……
“撲你個街吶,趕著去投胎咩,爭啲就撞親人哋喇,盲咗眼啊你……”胖子不理會掉頭就走的穆千雪等人,反倒指著我罵罵咧咧起來,說了一大通話,硬是讓我一句都沒聽懂,我想說,大哥,你到底是鬧哪樣?
“舂瘟雞,滴景黎架車弄勾啦。”胖子見我不**他,估計也是急了,指著我的鼻子大吼道。
我:“額,你到底在說啥?”
“滴景黎架車弄勾啦。”胖子指了指我,又伸手指了指我身後的車,寓意很明顯,讓我趕緊挪開車,說這是他的車位。
我尼瑪的,原來是說這個,我說你拉著嘰嘰歪歪半天干啥,還以為你老婆要生了找我幫忙呢。
“草,想停自己推去,我又沒有鑰匙。”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步向前,就要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可惡的胖子忽然快步上前,一把捏住我的胳膊,開始“哇哇哇”的怒罵起來,看他那樣好像在說:你不挪車,我就打你。
對這奇葩,我也是夠了,懶得在這浪費時間,抬手一個響指,將這貨給定在了那裡,然後非常裝逼的朝他豎起中指,轉身走向醫院大廳。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胖子身後不遠處的那輛寶馬車上,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老人正瞪著一雙陰險惡毒的眼睛,對著我的背影摩拳擦掌起來。
而我,對此卻是一無所知,仍舊大搖大擺的朝前走著,直到很久以後才明白過來,原來之後所遭遇的很多禍事都是因此而起。
走進醫院,我並沒有去追穆千雪他們,而是快步走向樓梯,朝著鄒睿所在的病房趕去。
推開病房,見陳玥和秦天正你儂我儂的黏在一起,互相咬著耳朵,彼此在說著悄悄話,病房那頭,鄒睿則是一臉苦相仰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說實話,我很能理解鄒睿此時的感受,即使不用問都知道,他的內心此刻正在飽受著煎熬。
想想也是,單身多年,誰不想找一個漂亮的媳婦呆在身邊,天冷了有人噓寒問暖,天熱了有人遞水送冰,生病了最起碼也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