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沙等尤科維奇停止哼叫,這才抽出G36c突擊步槍的消音器,然後皺著眉頭在對方身上擦拭掉消音器表面口水,繼續問道:“你現在還認不認識列夫莫維奇?”
尤科維奇不斷大口喘氣,額頭上滿是冷汗,等了一會兒才吃力說道:“我聽說我列夫莫維奇,但具體情況並不瞭解,需要讓公司方面查一查才知道。”
他當然清楚列夫莫維奇的情況,但不能輕易說出來,否則馬上就會被薩沙滅口,絕無僥倖。他沒有看到薩沙的同夥,估計應該在外面警戒,此人幹掉公司十幾名僱傭兵,相當厲害,目前沒有任何脫困的機會。他領教了薩沙審訊手段,硬扛肯定還會被加倍折磨,需要想辦法拖延時間。
他的身上有植入式定位晶片,公司手下此刻必定在全力搜尋自己,相信不久便會找到,一定要堅持住。他數年前曾被競爭對手綁架過,差點被沉入海底,最終被救了回來,因此才會在身上植入定位晶片,以防萬一。透過定位晶片,公司安保部門可隨時掌握他的動向,救援小組已經在路上了,最多堅持五分鐘。
薩沙經驗豐富,馬上就看出尤科維奇是在拖延時間,毫無猶豫,直接用手按壓對方斷指,不斷髮力,讓露出的骨茬和木椅扶手摩擦,疼痛可想而知。他用另一隻手捂住尤科維奇的嘴,避免他大聲叫喊,這裡雖然偏僻,可並非無人場所,始終有被發現的風險。尤科維奇痛得竭力掙扎,可根本無法擺脫薩沙控制,不久便翻起了白眼,隨時都會昏死過去。
薩沙也不想讓尤科維奇疼昏過去,不久鬆開雙手,讓他喘口氣,持續疼痛的效果不一定好。尤科維奇的確很硬氣,儘管疼得渾身冒汗,但卻沒有大聲叫喊,不過喘氣時間較長。薩沙審訊經驗豐富,兩分鐘後繼續審訊,不給尤科維奇太多恢復時間,保持強烈的疼痛感,直至他說實話。
尤科維奇是特種兵出身,而且還是軍官,接受過嚴酷的反審訊訓練,因此才能堅持到現在。他並不硬扛,但也不會完全說實話,可以承認在幫灰水公司查詢列夫莫維奇的下落,但堅決否認自己知情,目的自然是拖延時間。薩沙當然清楚尤科維奇沒說實話,遂加大審訊力度,這次是開槍打斷他的腳趾,然後大力踩碾。
尤科維奇其間痛昏過去兩次,都被薩沙弄醒,繼續審問,力度一次比一次強烈。他最終還是沒能堅持住,意識模糊下,知無不言。薩沙沒有當場滅口,但也沒有給他包紮傷口,留在原地,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運氣了。他丟掉沾滿鮮血的手套,快速離開雜物間,關好金屬門,及時會合郄龍。
薩沙和郄龍儘量避開地下停車場的監控攝頭,不久靠近備用的車輛旁,是一輛看上去很普通的大眾轎車。郄龍把裝有巴雷特大口徑半自動步槍的手提包放入後備箱內,戰術揹包則隨身攜帶,很快開門上車。薩沙熟悉市區的地形,繼續負責開車,不久便啟動大眾轎車離開車位,駛向一層的出口。
大眾轎車開上通往一層車道時,兩輛黑色賓士越野車突然迎面駛來,速度很快。雙方錯車時,薩沙忍不住看了兩輛黑色賓士越野車一眼,高度懷疑是雷霆安保公司人,該地下停車內很少有如此高檔車輛出入。但他沒有加速,保持當前車速開過,繼續朝出口開去,神色十分鎮定。
郄龍坐在轎車後排座上,同樣也看到了兩輛黑色賓士越野車,很像是雷霆安保公司的人。他立刻從戰術揹包內取出G36c突擊步槍,子彈上膛,以防萬一。他和薩沙的戰術防彈胸掛始終沒脫,一直套在外套內,儘管較為臃腫,可坐在車內也看不清楚。戰術防彈胸掛可以快速卸掉,無需脫掉外套,十分方便。
薩沙駕車繼續前行,兩輛黑色賓士越野車已經開入地下車庫二層,消失不見,並未追來。他不敢大意,遂加速前行,儘快離開地下停車場。大眾轎車開至入口附近時,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