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辯,論心機比不上人家,論才能遙不可及,現在礙於皇上才能高枕無憂,以後呢?”
“以後就回去了。”
“回去?”他仰天長嘆。“能保命已經謝天謝地。”
“我明兒個再去找皇上,只要能了斷親事就可以順利成章和麵癱斷了來往。”
“難得你清醒,不過寧兒入府你們一家不一樣是四爺黨。”他似笑非笑。
他的話如同朝我身上潑了一盆子的冰水。“那怎麼辦?”
“不知道啊。”事不關己,他依然一副怡然自得。
“萬一,我說萬一,萬一出事你怎麼辦?”我開始狐疑。
“當然要逃啊。”他滿臉理所當然。
“我就知道!”這個缺德鬼,太平盛事就在這裡騙吃騙喝,欺騙我們感情,一旦出事,居然給我玩大難臨頭各自飛,我拔了鞋子就往他扔。“沒良心,你去死好了!”
我打得他滿院跑,這小子腳步快,我脫了鞋都追不著他,現在真叫赤腳上陣。
“格格!”玩得正瘋,半路突然殺出埋伏,樂兒兩手插腰,氣勢洶洶的跑來興師問罪。“格格,鞋呢。”
我急剎車停下,趕緊指向小黑為自個兒脫罪。她又轉身信誓旦旦逼向後者,小黑無辜的聳肩,但對方依舊不依不撓,他只能合掌拜了又拜。
羅弈和寧兒擠在門口,就差沒叫人搬兩張凳子過來邊嗑瓜子邊看戲,我揮手請求援助,他倆搖搖頭,笑得更歡,我踮起腳尖,躡手躡準備功成身退,可是沒出幾步,又聽見背後傳來警告。
我一僵,只能撓著頭皮二度陷害小黑。“是他不對在先,我的鞋被他丟了。”
“你!”他不可思議。
“你什麼,揹我回房。”
“格格,男女收受不親!”樂兒直跺腳。
“那怎麼辦,算了還是我自個兒光腳走回去吧。”我特地在光腳上加重了音。
“格格!”她叫得是我,看的卻是小黑。
“哎,女尊啊。”他無奈,走過來橫抱起我。
“誰讓你抱了。”我窘。
“您太過分了程大人!”
“得了,好在阿瑪還沒回來,我們掩護,你們趕快走。” 羅弈搖搖頭,拖住樂兒,和寧兒走在前頭。
但誰也不想,我們剛走出大院就看見十三。“你們一家這是演的哪出?”
“呀,你來啦。”我朝他打招呼。
“你倒大方。”十三卻是繃著臉,話中帶話。“四哥來了。”
我探出頭,只見某人原本陰冷的雙眼火似的燙人。我啐,他來得可真是時候。
“下來。”他聲冽如冰。
情理之中,眼前的景觀肯定會超出他的道德底線,我哦了聲剛想跳下,卻被小黑緊緊扣在懷裡。“我先帶貝貝回房打理。”
一襲青衫;俊朗飄逸;他目光如炬地掃向面癱。我悄悄抬頭,只見對面那位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告辭。”他抱著我轉身往回走。
“小黑。”我忍不住擔心。
“噓。”陽光下他依舊溫潤如玉,除了那雙手箍得更緊。
晴天霹靂
“鞋呢?”
“床底下,面癱來了,你快點。”我晃著腳。
他噘嘴,瞬間變了臉。“沒有,找不到。”
“你鑽進去瞧瞧啊。”
“不要。”他拒絕的乾脆徹底。
我瞪他。
兩秒後他還是咬著唇萬分不情願地趴到地上。
看他的個子幹這活兒不是一般的費盡,摸索半天,鞋子沒找到,前額到撞紅了一大塊。他轉身揉著額頭,一臉委屈。“不找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