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在乎什麼肉,能活命就行。”
葛老點點頭,似贊同厲護衛的觀點。
邪教的人沒有三觀,這個羅溪玉知道,也沒回嘴。
葛老繼續道:“三娘子就出自焚肉鄉,當年她只有十歲,支鍋煮肉的就是三娘子本人,鍋裡煮的不是別人,就是她的親孃任氏。”
羅溪玉聽得有頭有沒尾,不由問:“三娘子臉上的傷是她親孃割的,於是她把親孃殺了在鍋裡煮湯,為什麼一定要煮?”本來有人吃人肉就夠可怖了,這回鍋中煮親孃這事兒再次挑戰她的三觀極限,都快麻木了。
“聽說當年那群人被那肉香味吸引的神魂顛倒,都說是這輩子聞到最香的肉味兒,三娘子還請眾人來吃,一鍋都被吃乾了,連湯都一乾二淨,過後才知那是她母親的肉,於是焚肉香之名便傳遍了幾洲,直至今日提及,還會有人清楚此事……”
……
這個吃人的世界!羅溪玉腦子冒出這句時,再想起第一次看到三娘子時的眼神,那是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了,她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感覺會那麼毛骨悚然。
早聽說過殺過人的和沒殺過人的人眼神實質上是不一樣的,超過心理生理的那個界線,視野與內心看法都變得不同,所以有時候分辨是不是連環兇犯,只從看人的眼神就能分辨一二。
將這個放在吃人上,似乎要更明顯,一般人看一個陌生人,所關注的不過是美醜性別,可是習慣吃人的人看一個陌生人的眼神,先看的恐怕是這個人身上哪裡的肉多肉肥,切起來哪裡瘦,煮起來什麼滋味,這不讓人感覺毛骨悚然才怪了。
看著羅溪玉明顯的哆嗦了下,葛老反而呵呵一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瞭解的少才會覺得怕,與有些怪誕的事相比,食人肉反而不是什麼稀奇事了,仔細的捋著鬍鬚他又道:“我既說三娘子可憐,便必有其可憐之處,要怪只能怪那溫鞣鄉的女人過於迂腐,為餵食幼兒,便想到割女兒身上肉來餵養兒子,後來慢慢在焚肉香當時屢見不鮮。
多少□□歲女娃被母親與弟弟肉食乾淨,一家十家,沒有糧的情況下,這已經成了常態。
三娘子因此早已心生恐懼,所以當她母親開始狠下心對一個十歲的女童殘忍時,引發了三娘子隱性的癔症,才會做下此事,而三娘子本人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什麼也不記得?羅溪玉很疑惑,“那她現在為何開這個黑店,做什麼嬰兒包子……”
葛老道:“這就是她的可憐之處,因她做人肉的手藝太鮮美,當年吃過那鍋人肉念念不忘的大有人在,丁渾天丁掌櫃也就是她丈夫就是其中之一,以口欲逼迫嫁娶,開了這家驛站,據說當年江湖上不少人都消失在銷金窟,輕功了得的水娘,千面的蘇三姐,採補邪教的美人桐媚,皆遭了毒手。
可是,這所有事皆不是三娘子自己本願,每切人肉便憶起親母,還不可悲不可憐?”
是很可悲,很可憐。
羅溪玉有點不舒服,人肉這東西又不是大煙,又不是毒品,那些吃人肉上癮的人,控制不了還是心理有毛病啊?她胃裡又開始翻騰了。
“那她小弟呢,她殺了母親,小弟怎麼辦?不會也……”羅溪玉問。
“這個老朽可不知了,據聞她母親割其肉是因奶水不足,小弟大概是不足三月的嬰兒,焚肉香當時並沒有嬰孩,大概是與母親一起剁碎煮了吧。”
厲護衛看著跑到一邊角落拿著帕子狂吐的女子,不由看了眼葛老,“葛老,明知她膽小,幹嘛嚇她?”
葛老笑笑:“老朽可不是故意,是她自己問的。”
“人肉真有那麼好吃?”
“厲護衛你讓三娘子做一盅嚐嚐不就知道了?”
厲護衛猶豫了下,才道:“算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