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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群雄一陣鼓譟,臺上諸人已魚貫而下,入莊而去。
長風山莊東廳,裴琰將十六大門派掌門人和諸武林名宿一一讓入位中,步到主位坐下,江慈緊跟在他身後,侍立一旁。見莊中僕從端上茶盅,接了過來,送至裴琰面前。
裴琰看了她一眼,嘴角隱有笑意,接過茶盅,江慈覺裴琰笑容有些異樣,莫名的臉上一紅,退回他身後。
裴琰飲了口茶,抬頭道:“諸位,眼下形勢,有些棘手。”
昭山掌門謝慶因史修武被南宮胭脂尋仇,隱有憤懣,輕哼一聲:“難道還怕了這些跳樑小醜不成?武林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說話。”
蒼山掌門柳風目光掠過裴琰,沉聲道:“謝掌門此話差矣,這些人雖非大門大派,實力卻不容忽視。我看那南宮珏的身手絕不亞於臺上之人,若是貿然將其拒於門外,他心有不甘,異日借比武或報仇之名向盟主挑釁,可就―――”
柳風話未說明,眾人卻均明他言中之意:若現在與南宮珏鬧翻,史修武即使代表昭山派奪得了這個盟主之位,他日南宮珏與南宮胭脂找他報殺親之仇,在武林公義來說,是誰也不能阻止的,若是他命喪南宮世家劍下,豈不成了最短命的盟主?
青山掌門程碧蘭對先前史修武譏諷何青泠本就不滿,遂冷冷道:“柳掌門說得有理,史修武為人不端,若他當選盟主,後患無窮,看來謝掌門得親自上陣了。”
謝慶被二人話語噎住,卻也說不出換下史修武、自己上場比試一話。史修武乃薄公手下愛將,身後是東線十萬人馬,他要來爭這盟主之位,顯是薄公的意思。自己昭山一門,全靠薄公的勢力,才在衛州呼風喚雨,史修武名義上是自己的師侄,卻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他一時羞惱,脫口而出:“史修武德行是否有虧,尚未有定論。我看那袁方倒說得有理,史修武當選盟主,總比和尚道姑、女子之流當選盟主要好!”
峨嵋掌門破情師太性情有些暴燥,又素來好強,這次親自上陣爭奪盟主之職,先前在臺上時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被謝慶一激,“騰”地站了起來,袍袖一捲,勁風直擊向謝慶。
謝慶仰面而閃,破情師太怒道:“謝掌門瞧不起我們道姑,今日咱們就一較高下,憑本事說話!”身法奇詭,再度攻上。謝慶掌法大開大合,接下破情連綿不斷的攻勢,一時廳內人影縱橫,勁氣飛舞。
慧律與裴琰對望一眼,齊齊朗聲道:“兩位掌門,有話好說!”一藍一金兩道身影插入二人激鬥圈中,慧律架住謝慶的一掌,裴琰則擋下破情的一拳。
見他二人出面,破情師太與謝慶均冷哼一聲,各自歸座,但仍怒目而視。
裴琰轉身向坐於客位上方的幾位任公裁的武林名宿抱拳道:“各位前輩,眼下糾紛四起,實不利於武林穩定,各位均是武林前輩,不知有何良策,可解眼下糾紛?”
幾位武林名宿均望向坐於最上方的“天南叟”玉長宣,天南叟鬚髮皆白,閉眼沉思片刻,緩緩睜開雙眼,沉聲道:“依我之見,唯今之計―――”
“蹬蹬”的腳步聲響起,安澄奔入東廳:“相爺,外面很多人打起來了!”
廳內之人齊齊站起,裴琰當先,奔了出去。
裴琰邊行邊問:“怎麼回事?”
安澄道:“起因好象是有人說了句調笑簡姑娘的話,簡姑娘一笑置之,小郡主卻不服氣,與對方吵了起來。簡姑娘上前制止,小郡主又怪她不幫自己幫外人,是為當盟主假正經,兩人說翻了臉,先打了起來。
“她二人一打,史將軍在旁取笑了兩句,小郡主又與史將軍動上了手,結果青山弟子與昭山弟子大部分加了進去,那南宮姑娘又幫小郡主,小郡主又將峨嵋門下的叫來幫忙,崆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