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她,她的周圍好像鑄就了一座城牆,將他阻隔在外,那般清晰。
先出去再說?出去了又如何?容淺微微閉眼,眼底的紅光與藍光被遮擋,周身的寒氣不斷的往外湧,體內那灼熱與冰冷的氣息縱橫交錯,一冷一熱相互追逐,她的腦袋裡面一片混亂。她彷彿已經感覺不到這大殿的搖晃了,心頭那巨大的落差感卻久久不能平復。沒有君王令,她要如何,如何達成心中所願,也許從前,她還可以滿腔豪情壯志,勇奪天下,而今,若靠她一人之力,即便她不懼艱難,可是她沒有那個時間了!這要她如何甘心,如何放心的下。
“嘭”的一聲,頭頂有碎石落下,砸落了柱臺上的器皿。
容淺忽的感覺到頭頂有什麼東西正朝著她過來,她驀地睜開眼,眼底早已經暗流積攢,此刻更是洶湧澎湃,那森然如寒冰的目光像是鋒刃一般,她正準備抬頭,突然腰間一緊,她驀地看著身旁正抱著她的男子,眉眼中冰冷的寒意瞬間迸發,那如煉獄一般的殺氣驟然而落,抬手間,掌手如電,落在了他的胸口,這一擊,近乎沒有任何的猶疑。
賀蘭雲昭悶哼一聲,抱著她一個閃身,躲過了房頂墜落的大石。
“嘭”的一聲,石頭與地板之間的撞烈之聲在大殿內迴盪,容淺看著她剛剛站立的地方已經被碎石砸出了一個窟窿,剛剛失去的心神驟然被拉回。眼底似是恢復了意思清明,她微微閉眼,手驟然緊握,剛剛她出手了嗎?若不是賀蘭雲昭抱開她,她就是不死,也要重傷,可她還打了他一掌,她看向身旁的男子,冷冷說道:“為什麼不躲。”為什麼要救她?剛剛那一瞬間,她對他起了殺心,她不信他察覺不到。
賀蘭雲昭的手依舊將她摟在懷中,黑曜石般的眸中柔光瀲灩,無限深情的看著她,“軟玉溫香在懷,淺淺就是提劍刺過來,我也不會躲。”
容淺臉色一沉,身體一閃,直接從他懷中掙脫傳來,她看著對面嘴角微微上揚的男子,眸色深了深,這人的嘴什麼時候能消停下,若不是那一塊大石掉落在地上震回了她的心神,她真的不保證自己不會一劍刺過去。她的手輕輕撫著心口,那裡面有什麼東西正蠢蠢欲動著。這個月朔月不是已經過了嗎?為何又會發作。
賀蘭雲昭看著容淺的動作,黑曜石般的眸中略過一絲凝重,她的異樣他如何察覺不到。
連城搖晃著身體,看著那靜默著的兩人,心頭無語極了,現在可不是在這裡你儂我儂,打情罵俏的時候。
“快走吧,不然一會兒洞口堵住了,我們就真的要給那死皇帝陪葬了。”連城搖晃著身體,躲避著碎石,大聲說道。
賀蘭雲昭聞言,驟然朝著容淺身邊而去,沉聲說道:“我帶你出去。”
夜明珠的光芒下,容淺能看到他眼底閃爍的光彩,他的目光清且柔,那一雙眼恍若浩瀚無垠的大海,風平浪靜,而她恍若是這大海中浮沉的唯一的一葉扁舟,如何也掙脫不掉他的包圍,受盡他的呵護溫柔。
“淺兒,我帶你出去,這裡根本就不是你該呆的地方,從此以後,我要保護你,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分毫。”腦海深處,是誰用溫柔無限的聲音對她做出承諾。
“難道我不跟你出去,你就不保護我了嗎?”七八歲的小女孩飛揚著眉眼,看著對面的少年。
桃花樹下,那少年一身白衣站立著,他的臉上好像是起了一層霧,她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只見他抬手幫小女孩將頭上的雜草摘去。
“這一生,你永遠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沒有之一,保護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