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驚驚,豹眼出泉風雲迸,十佛現身儒道驚,棋邪冷眼藏玄機,山雨滿樓天放亭!
棋亭內,一盤未完的同色棋局靜靜擺放在石桌上。
對坐的兩人,神情皆毫無波動。
倏然,只見赮畢缽羅手輕揚,一顆黑色棋子應聲落入棋盤,接續起過去與現在的對弈。
“無從評價的一著!”
縱橫子輕聲一笑,隨即亦從盒中夾起一粒黑棋,“黑白誰能用入玄,千回生死體方圓,空門說得恆沙劫,應笑終年為一先。”
但見棋子甫落一刻,棋境瞬開,桌上雙黑爭鋒芒,境中兩人分勝負。
“將性命交出的決勝一弈,是任何棋士心中都期待的淋漓一戰,無論你是誰,都不要讓我失望!”縱橫子抬手指著對面的赮畢缽羅,冷冷說道。
反觀赮畢缽羅,至始至終,神情都極其平靜,好似並不關心這場棋的勝負。
無聲的較勁,意念的決鬥,雖為棋士爭鋒,卻恍若武者興兵。
不斷落下的黑色棋子,象徵兩人意念決鬥也漸漸臻至白熱。
“無趣。”
高峰之上,莫昊天冷目凝視著下方棋鬥,此刻卻是倍感無聊,他不知道這種比斗的意義究竟何在?
輸了,不會死;贏了,也得不到什麼。
純屬白費力氣,有時候他覺得霹靂中的人簡直是閒得慌。
但暗處的素還真與棋亭周圍觀戰的隱春秋等人卻看得津津有味。
而在棋亭之中,激烈的攻防,動魄驚心,一棋在手,縱橫子自是超神越鬼,運化難料。
不待言,桌上棋勢又是一變。
面對縱橫子神鬼攻勢,赮畢缽羅心念如一,素處以默,妙機其微,沖淡以對。
“熟悉的棋路之下,你,同樣高深莫測。”縱橫子一子落下,目露驚喜。
“俠菩提內心所繫的,並非勝負。”
“哈,但此局,勝負將至了!”
只見縱橫子猛然一拍石桌,妙到毫巔的力量將一粒黑棋從盒中震出,隨即,浩然詩聲,響徹整座天放山,“思亙七險,點落九宮,神遊八極,縱橫十方!”
隨著縱橫子按下最後一著,勝負劃定!
“是我輸了。”
雖是輸棋,但赮畢缽羅神情仍是未見絲毫變化,正如他先前所說的那樣,棋上勝負已不在他的心中。
“滿盤皆黑,如何論定輸贏?”一旁觀戰的曼殊師力略顯錯愕地問道。
棋邪目中劃過一抹精光,起身看向觀戰的眾人,解釋道:“我的神演棋帖只贈與過十佛一人,此人的胸襟,確實是十佛沒錯。”
“哼,且慢!”
這時,隱春秋冷哼一聲,上前說道:“與我交接本源的圓回唄並非這等模樣,此事尚存疑慮。”
“既然儒門有所疑惑,那便讓事情回到原點,請閣下取出三教本源,證明你就是佛門銜令者,圓回唄!”此時的衝隱無為並不知道三教本源已被莫昊天取得,還以為本源就在赮畢缽羅的身上,因此開口說道。
“看在兩位銜令的份上,雲川已多有退讓,如今十佛既已現身,就是最好的證明,還請不要再咄咄逼人。”
一旁的曼殊師力與寂照神變眼見赮畢缽羅遭到質疑,立刻走到他的身前,雖然他們並不曾見過自家的銜令者,但同為佛門之人,對方身上至純至正的佛氣卻是做不了假。
因此自是不會眼睜睜看著隱春秋與衝隱無為得寸進尺。
“哼,三教本源是何等重要之物,此人身份又豈是一個外人一面之詞能夠作數,除非他能拿出三教本源為證。”
說到這裡,隱春秋揚袖一揮,八方同震,“還是說,其實三教本源早已被佛門私吞,你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