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輝煌的歷史,也不清楚為什麼原因願意來到這個小小的四合院,只是從一個老人哀涼的哭聲中感受到了無法言喻的傷痛,這麼多年,他應該是很辛苦地吧,比起自己在崑崙待著的二十年,應該要沉重很多,想到這裡,葉河圖覺得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比起爺爺,實在是微不足道。
“河圖,爺爺老了啊。”眼淚未乾的老人抹了一把眼角,感慨道。
沒等葉河圖繼續說下去,老人又接著說道:“在這個院子裡轉了二十年,有些事情始終沒有放得下,不願意長眠地下,我擔心有一天,突然躺在這把椅子上醒不來了,每年清明節的那天,有沒有人給她和孩子燒紙,我知道這輩子,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唯一覺得內疚的,就是曾經一起的時候,沒能夠好好照顧她,那時候還年輕,覺得只要飛黃騰達了就能夠讓她過上安穩日子,卻沒有想到當我功成名就的時候,母子倆已經不在人世了,孩子,別怪爺爺話多,勸誡你一句,以後有值得惦記的人,不要去想著什麼飛黃騰達,只要能夠共同患難就足夠了,爺爺是過來人,知道的東西比你多。你父親是一個感情偏執的人,你去見他的時候,他可能沒有太多的感情表露,以我對你父親的瞭解,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心底還是記著你的,你可以怨他,但不能恨他,作為一個父親,沒有一個是不在乎自己的孩子的。”
老人的話在今天似乎特別多。
每聽一句話的葉河圖都要鄭重地點點頭。
(ps:我筆下的大多數人都是有原型的,寫這一章融入了太多感情,眼淚都留了好幾滴,不知道筆力夠不夠。)
第三十一章 裝逼
老人已經安詳地睡去,所有壓力與無奈釋放之後,整個人前所未有的一片輕鬆,葉河圖表情微寒,心底已經有了新的計劃,葉家人沒有一個庸人,說實話,葉河圖從未恨過父親葉正凌,比恨更可怕的是淡漠,對於一個人持有無所謂的態度才是真正的無視,所幸葉河圖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也不會真正的淡漠。(_)
很多人,一輩子都是有一些難以訴說的苦衷,這些無法述說的苦衷只能夠一個人默默承受,無法分享,死了也是要帶進棺材裡,葉河圖的師傅有苦衷,蕭逸晨的師傅同樣有,而葉河圖的大爺爺和父親未必就沒有苦衷,每個夜晚,是否有人也會因為一些無法訴說的心事而輾轉難眠呢?
“我們走。”葉河圖吩咐道。鍾智剛尾隨其後,看著老人被葉河圖輕輕抱進屋子裡的床上,很小心地蓋上了被子。
“嗯。”
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走出羊角衚衕,本來打算和老人商量一些事情的葉河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大半輩子的老人應該平平靜靜地安享晚年,葉河圖作為他能夠看到的唯一親人,實在不忍再次讓他捲入漩渦。
不管他曾經有多麼通天的權勢,現在只不過是一位孤苦伶仃的老人而已。
“前面的兩個小子站住。”走出羊角衚衕不久,葉河圖和鍾智剛被一幫穿著花襯衫,頭髮弄得亂七八糟的社會青年給攔住了。
為首的青年帶著一副墨鏡,手裡提著一個收音機,放著童安格的《其實你不懂我的心》,輕聲地哼著,洋洋自得。
葉河圖和鍾智剛停下腳步,看著這個青年走到面前,青年關掉收音機,摘下墨鏡,看著葉河圖和鍾智剛,主要目光是在葉河圖的身上,青年一身行頭算得上是跟上潮流,花襯衫,喇叭褲,墨鏡,三接頭皮鞋,葉河圖目光掃過青年穿著的皮鞋時候,有些古怪,這雙鞋不是前天自己脫了扔在垃圾堆的那一雙鞋嗎?
青年看見葉河圖盯著自己的鞋子,面有得意之色,這種鞋他曾經在百貨大樓看到過,價格更是貴得離譜,一般的工薪階層不吃不喝得工作三個月才買的起啊,那天他路過羊角衚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