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點之處,全被完好地橋接而上,不消多久,棋盤上的所有東西被君逸楓全部銘記下。
離開的時候,思索再三,君逸楓還是將手中的小劍按照之前的佈置插入那塊光滑如玉的棋臺中,在他將小劍插入棋臺後,棋臺上的劍譜恰好消失不見,巧奪天工的設計讓閱過無數書籍君逸楓也要驚歎,比起長城的設計,兩者各有不同,一個是大型的巧取,另一個則是小型的驚豔。
祖師祠堂的人大多數都出來了,只剩下後來進入的大長老與二長老在裡面,君逸楓從望月臺走來的時候,外面的老人將注意力集中在後山的那片木林中,奇怪的是劍光遍佈之處,並沒有毀掉一片樹木,後山的密林中還在不斷透出劍影,散發揮發出來的多餘劍氣掠到了祖師祠堂,撲面而來的劍氣每個人都可以貼切感受。
沒有大長老二長老的命令,其餘的長老會成員不敢輕舉妄動,其中不少人聽說過後山那位的傳說,也獲知過二十年前的那一戰,二十年前的那個人與後山的那個人又有不可分割的關係,他們膽量再大,終究不過是過活了大幾十年的老頭子,有的人越活越老,越老就越怕死,不是所有人都有安然西區的覺悟。
一件東西從後山的方向破空飛來,速度快捷無比,開始只是一個黑點,然後達到祖師祠堂的時候成了一個黑烏烏的快件,所有人連忙避開,君逸楓卻使勁盯著飛來的黑色物體,想要知道是什麼東西,從而判斷師傅跟後山的老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祖師祠堂驟然飛出一件不明物體,精確無比地打在飛來的黑色東西上,只聽見叮噹一聲,破空而來的黑色物件被祖師祠堂中飛來的不明物體擊中,然後向著地上落去,所有人定睛一看,地上安安靜靜地躺著半截木板,還有一把偏黑的劍柄,兩者都有些年頭,同為木材卻失去了該有的光澤。木板跟祖師祠堂的顏色相同,鎏金紅木,剛從祖師祠堂飛出的不明物體自然是半截木板無疑,從後山飛出的東西,就是那塊偏黑的木頭劍柄。
隨後兩大長老徐徐從祖師祠堂走出來,剛才不知道是兩人中的哪一位扔出的木板,更多人願意相信是二長老信手攔住的劍柄,但也有少數人覺得應該是深藏不漏的大長老臨時出手。
走出來的兩位老人看了眼地上的黑色劍柄,沉思一陣,木製的劍柄上卻沒有相應的劍刃,從斷口處觀,這把劍柄很早以前便被折斷,未能看出端倪的大長老將目光轉向後山,性格有些過激的二長老按捺不住,想要往通往後山的小道走去,卻被站立在後方的大長老一句話說得停下了腳步。
“後山是禁地,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任何人貿然闖入,都會遭到他的無情對待。”
停下腳步的二長老沒有立刻轉身,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過了小會,背對著所有人說道:“現在不比往年了,作為執法小隊的人,我覺得我有必要去後山打探情況,崑崙的安危是我在負責。”
一開口便將崑崙掛在嘴邊,他的話聽起來好像無可厚非。後邊的其他老人點點頭,不否認二長老的話,很有道理。但是誰都知道後山是禁地,那是前任掌門閉關的地方,從後山的驚天劍氣來看,有人和二長老一樣,想要打探究竟,而有的人寧願與大長老留在祖師祠堂遠觀局勢,情況很微妙,被分離成了兩派。
笑而不語的大長老並沒有立刻回答二長老的話。二長老見無人繼續阻攔,欲要再次邁開腳步,但站在圈外不被人注意的君逸楓卻是慢吞吞地走到了小道口徑,抬起頭眨了眨眼睛,面對在場所有人的眼光,不緊不慢說道:“二長老,想進去還得先過我這關。”
“你居然要攔我?”見別的人沒有反對他進入後山,卻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子攔住,二長老不怒反笑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勇氣可嘉。
“不得不攔。”站在小道入口的君逸楓聳聳肩,無所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