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就你們幾個,不夠老子塞牙縫!”
葉河圖輕飄飄一句話,徹底激怒了他們。
連衣袖都顧不上撅起,幾個青年嗖地一聲,衝了上去,包圍在中間的葉河圖眯起眼睛,沒有做出任何舉動,這時候誰要是敢先上,就乖乖地躺在地上讓人抬回去,圈外的譚銘友考慮著要不要去搬救兵,來搞定面前這個頑固分子。
“君子以性純粹寬緩為由,你們幾個這是在幹什麼?”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外圍響起,一個衣著樸素的老人緩緩走來,眼神慈祥卻讓人有種無法反駁的氣態,北大的校園中充滿歡聲笑語,這裡卻顯得一片陰沉。
有人眼尖,立即想起在某些公眾場合見過面前這名老人,立即噤聲,而包圍葉河圖的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眼神不耐煩地看著來人,待到認出老人來歷後,立馬退到譚銘友身後,看上去跟乖孩子沒有兩樣,變化如此之大,讓人咂舌。
葉河圖瞟了一眼來人,認出了這就是剛才在圖書館外面的“看門”老頭,看來這老頭身份不低啊,僅一個照面就把這群小子嚇成這樣。
老人看了葉河圖一眼,隨即轉移了目光,不再多停留一秒,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顏江風,面對譚銘友眾人,問道:“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剛剛接到圖書館管理員的通知,有人在裡面喧譁,我們過來組織紀律。”悄悄看了葉河圖一眼,譚銘友恭聲道,姿態被拉到最低,面前的老人有資格讓他這樣。
“組織紀律就組織成快打起來的地步,成何體統!”老人冷哼一聲,讓譚銘友捏了一把汗,他想說要是葉河圖態度好,他們也不至於這樣,但是他不敢說。
邊上被所有人忽視的段友生看著面目慈善的老人,感覺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是哪兒眼熟,靈光一閃,才想起他那一屆的開學典禮這個老人曾在禮堂出現過,並且還發表了演講,開學典禮上,演講的領導屈指可數,這個老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心裡還有過悄悄溜走的想法,現在段友生敢都不敢想。
沒人敢說話,氣氛冷到了極點。
倒是葉河圖這時候出聲調侃道:“也不能說怪他們,什麼樣的學校教出什麼樣的學生,他們成這樣,和上面的老師監管怕是也有關係吧?”
這時譚銘友那邊的一群人聽到葉河圖這番話,有些人開始幸災樂禍起來,開始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葉河圖,敢這樣跟校長說話,葉河圖活膩了吧。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就是國人的心態。
“你這個年輕人又是誰?”被葉河圖勾起話題,目光沉穩的老人轉而望著葉河圖,嚴肅問道。
“我就是我。”葉河圖聳肩道。
這話換成是平常人,早就火冒三丈了,可是面前的老人卻出奇的平靜,波瀾不驚的表面上看不到一絲動靜。
“那你說說老師們哪裡做得不對?”興許是葉河圖的話勾起了老人的興趣,老人繼續問道,要是葉河圖答不出所以然來,他就讓人把葉河圖趕出去,非北大學生進入校園不是不允許,但進了校園要守規矩,圖書館對外開放是總所周知的事情,但有些人進了圖書館不規規矩矩地看書,他有理由讓人把始作俑者趕出校園。
“當今社會無非就是道德素質兩個問題,老人家,你不會不明白一個學校的學生代表著什麼吧?”葉河圖洋洋說道,表情讓人恨不得一把捏死,擺成這一幅態度跟校長說話,擺明了找死。
“代表學校的門面,精神面貌。”老人思忖一會,斷然回答道。
“學生會我聽說過,但瞭解不多,如果學生會是一群指鹿為馬的人在領導的話,那我算是有了更深的瞭解。”
聽了葉河圖的話,老人的眉頭似乎有些變化,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