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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箕,你今日的腳步格外的沉重啊。”
看著一臉欲言又止的琴箕,莫昊天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對她的來意更是已經瞭然。
先前他留在赮畢缽羅體內的綠霾邪能本就非常人能夠驅除,再加上此刻菩提長几的毀滅,赮畢缽羅現在肯定只剩最後一口氣吊著。
素還真會找赦天琴箕求助,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而莫昊天同樣也在等著這一刻。
“我想”
“你想讓我放赮畢缽羅一命對吧?”不等赦天琴箕說完,莫昊天便接話道。
赦天琴箕神情複雜地點了點頭,她雖少管江湖事,但赮畢缽羅的立場她也知曉,更清楚莫昊天的正行的道路,明白兩人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必定水火不容。
此刻的請求
“噯“眼見赦天琴箕面帶愁容,莫昊天走上前去,一把捉住她白嫩溫熱的柔荑,緩聲說道:“雖然我很想看到赮畢缽羅死,但既然是你親自開口,饒他一命又有何不可?”
“多謝你。”雖不是第一次肌膚相觸,但此刻赦天琴箕仍感無比羞赧,臉頰也開始泛紅。
“你我之間,無須言謝。”莫昊天搖搖頭,深情地看向赦天琴箕,四目相對,周遭氣氛頓陷入旖旎。
許久之後,莫昊天看著遠天夕陽將盡,這才鬆開手,“琴箕,咱們走吧,再不出發,只怕某人要坐不住了啊。”
輕笑一聲,兩人身影並肩消失在黃昏餘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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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無上崇真內,兩道人影對坐,也在探討‘感情之事’。
“嘖嘖嘖,就這樣放縹緲月去找卻塵思,我是該稱讚你君子有成人之美呢?還是該罵你爛泥扶不上牆呢?”看著對面一臉意志消沉的祿名封,化身嘖著嘴,揶揄笑道。
“唉”祿名封搖搖頭,嘆氣道:“強扭的瓜不甜,即便我關得住皓月的人,也關不住她的心,繼續下去,只會徒增她對我的怨懟罷了。”
“若禿驢還是以前的禿驢也就算了,但此刻的卻塵思已被異識侵染,將心愛之人推到邪惡懷中”
說到這裡,化身忽然好似想起來什麼,臉色一陣怪異,“不過縹緲月現在同樣身染異識,如此看來的話,倒也稱得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哈哈哈。”
“好友,你怎可拿此事做樂?”祿名封表情嚴肅地說道。
卻見化身神情驀然轉冷,同樣表情嚴肅,“你都能將縹緲月送出去,我嘴上還不能說一說?而且日後對上佛門,你認為卻塵思會坐視不理?到時候你又打算如何面對縹緲月?”
“好友,你可知你的一時心軟,不僅讓自己機會更加渺茫,更會使得縹緲月成為佛門反過來制掣咱們的棋子!”
“這”
聞言,祿名封臉色微變,顯然是覺得化身說得很有道理,“但,好友,現在縱使我心有悔意,也悔之晚矣,皓月現在只怕已經找到卻塵思了,想說服她主動迴歸,料是難如登天。”
“說服不了,那就睡服,難道孔夫子沒教過你們怎麼將生米煮成熟飯這個道理?到時候縹緲月成了你的女人,自然就不得不斷去與卻塵思的糾纏。”
聽到化身說得如此露骨,縱使祿名封養氣功夫上佳,此刻也不禁面露至極羞澀,但卻又沒立即反駁,明顯是對此曾有過長久期盼。
不過沉默半晌後,他還是搖了搖頭,“唉,算了,我實不想強人所難,更不願皓月因此而記恨我一輩子,好友,此事就此打住。至於卻塵思他日後若真坐視皓月讓佛門利用,我必會讓他付出代價。”
“方法我已經說了,用不用在你,而我也懶得摻和這件事。”
話雖如此說,但化身卻並沒打算真不插手,殺人與誅心,是兩件同樣令人感到愉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