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紅冕邊城之後,千玉屑又回到了天梯澗,見玄臏尚未回來,心中一動,手中出現四顆紅色的血珠。
血珠遇光即融,竟化作四縷猩紅煞氣飄蕩在半空。
“喝!”
千玉屑低喝一聲,排掌運功,四縷煞氣受到牽引,隨即緩緩沒入了地面,大地瞬間為之變得殷紅一片,但不久又恢復了正常,好似什麼也不曾發生過。
“如此一來,便可確保萬無一失了,玄臏吶玄臏,在這場王者競逐的遊戲中,你終究只能扮演一個失敗者的角色啊,不要怪我無情,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失去了價值。”
滿懷殺意的陰沉一笑後,千玉屑轉念暗想道:“依閻王的個性,在黃泉歸線被破後,必然會在葬天關駐紮大軍守備,現下我手中無人可用,只好再讓玄臏以兄弟之情找玄同來幫忙了,但他的實力高強,事成之後一定不能讓他跟來此地,攪亂我的計劃。”
“嗯······赩翼,你讓我不要針對玄同,那就由你替我攔住他吧,哼!”
心思落定,千玉屑金袖一揮,放出一道傳訊紅氣,破空而去。
······
而在另一邊,露水三千內,赦天琴箕端坐撫琴,高冷的人兒依舊,奪目的紅也依舊。
悠悠響起的琴聲,如怨如慕,傳遞著彈琴之人複雜不定的心緒。
就在此時,太羅古領著兩名拖著棺材的褐袍男子走了進來,“小姐,這兩個人說有事找你。”
“嗯?”赦天琴箕十指一按,琴音瞬止,隨即抬眼一望,對來人意圖已有思量,但臉上卻裝作不解,“不知二位此來所為何事?”
其中一名褐袍男子言語頗為不善的說道:“弱水琴箕,我們奉聽禪樓主之命,特來此調查一樁命案,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命案?”赦天琴箕臉上的疑色更甚,那模樣好似真不知曉什麼發生了何事。
“我家小姐怎麼可能會和命案扯上關係,你們肯定是搞錯了。”太羅古維護道,雖然她感覺自家小姐的確與以前有些不同了,但也並沒有想得太多,畢竟她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侍女,哪裡會知道奪舍這種事。
“哦?那請琴箕看看,這棺裡的人你可曾見過。”另一名褐袍男子問話的同時,推開了棺蓋,露出了其中雅弦尼的屍體。
赦天琴箕上前兩步,低頭一看,淡淡地回道:“見過,怎麼了?”
赦天琴箕話音剛落,只見棺中雅弦尼的屍體也發生了變化。
“總輔,雅弦尼七孔流血了,她就是殺人兇手!”推棺的褐袍男子驚吼了一聲。
“你們可別含血噴人,我家小姐絕不可能是什麼殺人兇手,再說了,我剛才也看到屍體了,你們怎麼不說我是兇手。”太羅古急忙辯解,隨即挺身擋在了琴箕跟前。
“哼!”冠以總輔的褐袍男子怒哼了一聲,“雅弦尼的屍體,已經用聽禪樓異法封魂,只要遇到兇手,就會出現七孔流血的現象,你家小姐一看到屍體,雅弦尼立馬七孔流血,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不等兩人辯駁,褐袍男子接著說道:“況且在來這裡之前,我們透過雅弦尼的遺物,也知曉了絃琴無上宴的一些資訊,並且還拜訪了朝玉京主席,更得知當日你曾為了一名綠髮男子與雅弦尼有過沖突,無論如何,望琴箕在五天之內和那個綠髮男子一同前往聽禪樓說個明白,否則,你們兩人皆以殺人犯處置,告辭!”
說罷,兩名男子便拖著棺材離開了露水三千。
“這兩個人簡直太無理取鬧了,人都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會莫名其妙的流血,我看他們就是嫉妒咱們天下當的盛名,所以來故意找茬的”,太羅古怒氣騰騰地罵了一句,隨即趕忙問道:“小姐,要不要我去找燹公子來幫忙,他的實力那麼強,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