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陪了談銘韜幾分鐘,替他細心的掖好襐,然後轉身出了門,上了樓,剛進了屋,後腳又聽到有人開啟他房間門的聲音。他警戒地回頭,在暗淡的光線下只能看到一個柔和的身體線,那是一個女人。
談希越舉步往床前,就要去開燈,卻被這清靈的聲音給阻止:“七哥,別開燈,是我。”
她是關奕瑤,他四哥的未婚妻。此時,深夜凌晨,卻是出現在他的房間裡。
“我可以不開燈,但請你立刻出去。”談希越冷眉警告著她,“如果你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待在談家。”
“七哥,我是剛才睡不覺,下樓倒水喝,我看到你進了四哥的房間,所以上前看了一下。我跟著你上來也別無他意,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為傅向晚這麼痛苦,這麼折磨自己。”藉著那淺淡的月色,可是看到關奕瑤身上披著粉色的輕紗鑲蕾絲的睡裙,曲線柔美而玲瓏,特別的有女人味,“七哥,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以你談家七少的名聲,你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在傅向晚不可?她現在是被喬澤軒拋棄的棄婦,已經被玩得連渣都不剩了,你要這樣的殘花敗柳做什麼?會讓所有人恥笑你的,也會讓爺爺生氣的。和她想比,我覺得馬香香都比她好,至少勝在年輕水嫩,話不多,性子溫順,身家清白,是個好姑娘,而我,也至少比她清白。七哥,不要執迷不悟了,為她而痛苦不值得。”
談希越冷冷抬眸,線條完美的側面在光影下越發得硬朗:“我不允許你汙辱晚晚。她在我眼裡就是最美好的,是唯一能讓我談希越鍾愛的女人。她是不是清白的,我比你更清楚。我想你也該說完了,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七哥,你現在已經被她迷得失去了心智嗎?”關奕瑤受委屈地咬著唇,“好,我走,馬上走——”
關奕瑤轉身就要離開,卻又在下一秒改變了腳下的方向,往談希越而去,自他的身後,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將自己前胸緊緊地貼在他結實的後背上,時不時的磨蹭著,想借此而撩撥他的神經。
“七哥,我也是清白的。我從青稚的少女暑期就一直替你保留到現在的第一次,也只想獻給你。七哥,抱抱我,好嗎?”關奕瑤的聲音苦澀中帶著憂傷,多麼地希望談希越能轉過身來,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將她一顆受傷的心給呵護,那麼她一定會幸福地流下淚來。
“鬆開!”他的聲線是那樣的冷然,對她一點也不帶感情的色彩。
談希越就是這樣極端的人,對於他愛上的女人,他是百般的溫柔深情似水,恨不得捧上了天,寵入心骨,可是對於他厭惡的女人,他可以冷酷殘忍到不屑一顧。
“七哥,你不是喜歡傅向晚的主動熱情嗎?如果不是她主動勾引你,我想你也不會正眼視她一下。現在我也可以為愛大膽一次,我都敢抱著你了,我對你的心意是無比真實的。七哥,你回頭看看我,沒有人不行。”關奕瑤是瘋狂地愛著他,從少女時期的情竇初開時就暗戀著談希越了,在她的心裡,一直盼望著做她的新娘,卻遺憾的與談銘韜訂婚,可在她的心裡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只想把自己的這一生都獻給他。
談希越一把扯掉了她的手,將她推開,她腳下不穩,然後跌倒在了地上,是上好的地毯,吸去了聲音。這一次主動的關奕瑤又一次被談希越給打擊了,淚落香腮,好不悽楚。可卻一點也得不到談希越的同情,反而更加的厭惡她。
“你不出去是嗎?那好,我走!”談希越折身,準備離開這裡,今天他的心裡特別煩亂。這關奕瑤又來添堵,真心是不想讓他殺人了。
關奕瑤壓抑著抽泣,死咬著唇,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衝了出去。
黑暗的臥室裡,談希越已經筋疲力盡般,頹然地順勢坐在了床尾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