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抱著睡得香甜的顧申,一個人在黑暗中靜靜地想了很多。
等華年從昨晚的回憶中回過神的時候,顧申已經睜開眼,在看著她了。
“怎麼了?”
她疑惑地望著顧申。
顧申卻笑著指了指華年手中的東西。
“我聞到了話梅的味道了。一定是我爸放在裡面的。”
華年順著顧申指的方向望去,正是顧氏塞給她的那袋東西。她拉開了外面的環保袋看。
這一看,倒是略微吃驚了下。
裡面的東西有顧申所說的幾包話梅,還有一些零嘴,更有重量的還是那用白色陶瓷罈子裝著的東西。就算是密封包裝再好,華年仍是隔著袋子,隱隱約約聞見了酒味。
華年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應該是顧申的父親所說的荔枝酒了。
“你要吃嗎?”
她拆開了話梅的包裝,遞給了顧申。
顧申以前倒是不怎麼吃這些東西,但最近開始一直買這些零嘴回家,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顧申的嘴巴是停不了的。
恍惚之間,華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的眼睛落在顧申張張合合的薄唇上。
對了,顧申最近的胃口是時好時壞。
最初的時候顧申是吃不下東西,但後面的一段時間總是說餓,東西吃了很多,卻不到幾個鐘頭又開始找東西吃了。
華年愣愣地想著。
其實,如果有當過父母的,就應該會了解這些東西的。但可悲的是,華年身邊並沒有一個能告訴她這種事情的人。
華年勾著的嘴角,淡淡地一笑。那笑容卻帶著隱約的苦澀。
顧申吃著話梅,跟她說了會兒,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即使如此,顧申的一隻手卻緊緊地握住華年的手。
華年看著這樣的顧申,沒說話。
白天的顧申看起來正常一些。
華年並沒有在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裡主動問起發生在顧申身上的事。
她的外表再年輕,她骨子裡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她見識過那麼多事與那麼多人,她認為在這個時候,最恰當的做法還是等顧申主動告訴她。
顧申現在不告訴她,那她也不想知道,她會在顧申想說的時候,靜靜地聽他傾訴的。
大巴到市中心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多的時候,爬上樓梯回到家的時候,卻已經差不多八點了。
華年將手上拎著的東西找個地方先放下。
她撓著頭,想想現在是要吃飯還是什麼。她的視線落在顧申身上。
顧申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的腦袋轉來轉去,正在觀察著這個公寓的四周。華年一看,便知曉,顧申一定在檢查這段時間是否有人搬進來。難道又懷疑她把陳木青私藏了起來嗎?
華年心大得很,任由著顧申打量著。她走到客廳,拉出了抽屜,將裡面的外賣單拿了出來,挑了一家看起來乾淨衛生點的餐館,按著上面的電話號碼打了電話,點了幾個菜加白飯。
在點菜的過程中,華年有些糾結了。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現在的資訊這麼發達,手機跟電視隨便一看,都能知道懷孕的人飲食要注意的。但具體該注意什麼,她是真的不清楚了。
華年看顧申那模樣,估計也是不知道。她只得撥通未來的岳父的電話,讓他指點指點迷津。
不出所料,在顧氏得知今晚他們吃外賣的時候,顧氏狠狠地訓了華年一頓。但訓完後,顧氏也知曉兩人剛到家不方便,便熄了怒火,讓華年報選單給他。
一個電話打了將近半個鐘頭,手機都在發燙了。直到晚上十點整,華年與顧申終於吃上晚飯了。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