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應該三十歲上下,滿臉倦容沒精打采的,“有什麼需要嗎?小姐。”
“哦,您好,我想問問這附近有沒有藥店?或者這裡可不可以提供一些跌打藥之類的?”
“藥店離這裡有段距離,你等等,我看看家裡有沒有。”女人說著,回身進了屋。
崔研希道了謝,等在外面,打量著周圍的格局。這時,一位中年婦女走進來,全然是周到的笑容,“小姐吃過飯了嗎?”她是屋主。
“嗯,還沒呢。”崔研希禮貌地回道。“我的朋友扭傷了,想問您借點藥,那個,她已經進去拿了,是您的女兒吧?”
“是媳婦。”婦人露出自豪的神情,“我的女兒嫁到首爾了,不經常回來的。”
“呵呵,那您真是有福,兒女雙全,現在又有了孫輩。”
“哎一股,也操心。。。。。。”
說話間,抱著孩子的女人重新開啟門,把一瓶藥遞給崔研希,“你試試這個行不行,家裡只有這一種藥。”說完,又恭敬地跟婆婆打招呼,“媽,您回來了。”
“嗯,來,孩子我抱一會兒,你去廚房做飯吧。”
崔研希暗自詫異,忍不住看看女人的反應,只見她習以為常般,把孩子交到婆婆手上,然後挽著袖子向廚房走去。
內心不由感嘆,這媳婦好聽話啊。
回到房間,權至龍還睡著。崔研希把藥擰開,先往自己手臂上塗一些,接著把剩下的擠在手心裡來回搓弄,直到手心傳來熱感,才蹲在男人腳邊,用雙手捂住他的腳踝。
別問她為何要幫他!
她也不想的!
現在兩人獨處在陌生的地方,受了傷,一不能去醫院,二沒法搬救兵,如果自己放任不管的話,他們就會耽擱下去,誰也下不了山。較勁也得分時候,這個道理,她懂。
昨晚就沒怎麼睡,又爬了半天山,權志龍的確需要補眠。
他沒忘自己傷了腳,翻身也小心避過痛處。只是長時間不活動,即使熟睡也能感受到腳的僵冷。就在忍得難受時,僵冷忽而被溫暖覆蓋,灼疼感減緩,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舒適的清涼。他輕輕低喃一聲,舒展了微皺的眉。
晚上七點多,權至龍醒了。
一起身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藥膏味,發現腳踝上了藥,痛覺也不怎麼明顯了。
崔研希不在屋裡,在外面稀罕屋主家的小孫子呢,小孩兒肉嘟嘟的,水滴樣兒的大眼睛又可愛又萌人。
“我兒子啊,在抱川當律師,收入很豐厚的。”
顯然這屋主也是愛炫兒子的,與另外兩個房客聊得正起勁兒。
“您兒子優秀,媳婦也孝順呢。”
“哎呀,媳婦就那麼回事兒,哪有親的貼心?她呀,剛生了孩子就想去上班,我硬是沒同意。”
崔研希聽出來了,這是一個觀念守舊的婆婆,她為她的兒媳感到悲哀。
“上班又賺不了幾個錢,孩子沒人帶,她是想躲清閒!現在的年輕人,思想固執著呢,稍微有點成就就飄飄然,所以呀,我乾脆不讓她上班,在家相夫教子,省了保姆錢,家務事她全包,而且呀,錢是我兒子賺,她就得對我兒子唯命是從,伺候我兒子!現在沒什麼底氣了,也不爭不吵了,呵呵,硬是被我管得服服帖帖。”
“您兒子賺多少錢啊?”
“唉喲,加上獎金和福利補貼什麼的,一個月五百多萬呢。”
五百多萬就想當大爺了?
權至龍一天賺千萬,也沒敢對她吆五喝六,指東說西。
丫的就是慣出的毛病!
韓國男人大多是男權主義,在家當爺,一切說的算。當老婆的累死累活,還得唯唯諾諾的伺候著,真心“缺爹”沒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