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河面,河水看似平靜,但在湍急流淌的水面下,那一雙雙浮在水面的眼睛揭示了暗藏的殺機。沈晚晚之前在熱帶雨林遇到的是黑凱門鱷,她被鱷魚貼臉開大嚇得魂都飛了一半,而這水面下的應該是比黑凱門鱷體型更大的尼羅鱷。
別看這些鱷魚是人類圈養的主要品種,就以為它很溫順,其實尼羅鱷的脾氣非常暴躁,而且能力強到會以角馬那麼大的動物為食,不止單體能力強,它們數量還很可觀,一旦被捕食很有可能會有數只鱷魚一哄而上。但是掉下河岸的兩隻角馬卻很幸運的沒有受到鱷魚的攻擊,鱷魚們只是靜靜的看著聽著,順著水流游到了動物群的兩側,彷彿自己根本不存在。
即使是頂級的掠食者,也得繞過遷徙隊伍的正前方,不然角馬群的鐵蹄踏下,即使有堅硬外甲鱗片保護,鱷魚怕也難逃厄運。而兩隻角馬的成功下水,彷彿開啟了什麼開關,站在邊緣膽子大的領頭馬以及擔心親人的角馬們紛紛試探著下了河岸,更多的角馬下河,踏破河岸更多的沙土,塵土紛紛揚揚,眼前的場景竟有些模糊。不過看它們的動作不像是在下河,倒有點像“掉落”。
已經有膽子大的角馬領頭過河了,它的身後就跟著不小心滑落的角馬和其它跟隨的同伴。隨著角馬群的前進,更多的角馬加入了“掉”河岸的遊戲,大隊伍的經過將河水踏得愈發渾濁,濺起的水花彷彿都泛著泥沙。最先頭過河的角馬們動作其實有些小心翼翼,它們不僅要提防水中的猛獸,還要小心腳下的路是否有天然的陷阱,好在這條路已經被角馬群前幾天的先頭部隊探得很好,這是一條平安通往對岸的路。
先頭角馬逐漸加快了腳步,後面的角馬群也跟著提升了速度。隨著頭馬已經快走到了河的對岸,這更加增加了其他角馬過河的慾望,大波角馬紛紛跟隨掉落,想要趕快過河到達目的地。但隨著角馬們的紛紛掉落,河水中潛伏在兩側的尼羅鱷也開始了動作,它們緩緩的接近了角馬群的最邊緣,待到領頭的角馬成功登岸的一刻,一隻遊得比較快的鱷魚剛好游到了角馬隊伍的最邊緣。
這是整個河流的最中心,距離兩岸都有不短的距離,一直潛伏著的鱷魚便也不再偽裝,突然昂起它碩大的頭顱張開佈滿尖牙的巨大嘴巴,一下子咬住了距離它最近的一隻角馬的後腿。而被它咬住的角馬並沒有放棄逃生,它奮力地掙扎的身體,企圖從鱷魚的口中奪得一絲生機,然而劇烈地掙扎和拉扯,並沒有讓角馬的處境變得更好。咬住角馬的鱷魚也在努力的把角馬向離群的方向拖,撕扯掙扎間,血跡從鱷魚的嘴角流下,吸引來了更多的鱷魚前來圍攻,角馬的命運至此已被註定。
但更大的危機也隨之而來,隨著角馬的掙扎和鱷魚的進攻,附近的角馬群也因此受了驚,導致大波的角馬加快了自己前進的步伐。即使前面有其它角馬在也熟視無睹,可前面的角馬還在小心翼翼的走著,這一下子踩踏事件可不就來了。後面的角馬群擠前面的,前面的身體素質好還能加快速度再擠前面的,若是有年紀大或者倒黴被石頭絆倒的,就會成為河水中墊腳的部分,被十幾只角馬踩過去,那角馬的命運也已經被註定。
可是後面的角馬即使害怕,也不會放過得之不易的過河機會,因為它們根本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別說回去的河岸陡峭難行,即使運氣好上了岸又能如何,因為旱季的到來,來處已經沒有賴以生存的嫩草,為了食物它們還是要再次拼力一搏,或許下一次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不論鱷魚怎麼樣撕扯自己的同伴,其餘的角馬仍舊努力的向著河對岸走去,過了河也不算完全安全,還要攀上另一邊的陡坡才算過了河。即使另一邊的陡坡被前面的角馬群踏得已經平滑不少,還是有許多角馬會失足墜落,有的直接滾入水中成為鱷魚們爭搶的美餐,還有的摔傷的了四肢只能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