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追問了一句,他明白清漪即使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也不會那殿下的命兒戲,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三月初八那不是清漪的生辰,那是殿下從奴隸營帶走了她的日子。
十月初六,這是她許多年沒有去在乎的一個日子了,還記得在南沙古叔為清則做第一碗壽麵時,清則便問過她她的生辰是何時,她那時候是這樣回答的,“清漪的名字是殿下賜的,那生辰也請殿下恩賜吧。”就是這樣三月初八是清漪的生辰,但是卻不是原來那個她的,她以為那些回憶早就都被封存了,卻沒想到竟還會用得到。
清漪鄭重的點點頭,她的生日不是春暖花開的日子,而是繁葉落盡的深秋,母親總是說給她過完生辰就該給全家預備過冬的衣服了。
“就算是清漪姑娘的生辰也沒用。”殤秋的這一句將清漪從回憶中驚醒,她追問:“為什麼?”
“我方才算了,殿下的生辰是至陰的時辰,所以十月初六亥時出生的最好是個男子,才能以至陽之氣相契合。”殤秋解釋道,而這番話也剝奪了眾人臉上的喜色。
“你說最好是個男子,沒有說必須是個男子,若是女子會怎樣?”清漪抓住了他話裡隱藏的漏洞,方才看大家的樣子,該是都不知道還有誰是這個生辰,若是別無選擇只有她,她想知道結果會怎樣。
殤秋沉默著,大家瞧他這樣子都心存了好奇,隱隱覺得並不是什麼好結果,南竹性子急,又事關倔強的清漪,她衝過去扯著嗓子喊:“你倒是說啊!”
“雙生之術不得有絲毫差錯,你若執意與二殿下實行雙生之術,那麼你的陽氣不純,輕則會失去意識從此瘋癲,重則會失去性命。第一時間更新 ;但你還需要受玄鐵之力,我估算你很可能會是後者。”殤秋以實情相告,雙生之術既然可以改寫命格,自然也隱藏這巨大的風險。
“那殿下會如何?”聽到會死誰都會害怕,可她此刻更關心清則會怎樣。
“殿下是至陰的那一方,不會有任何損傷。”
殤秋說完,清漪鬆了一口氣,南竹卻緊握著她的手,“姐姐,你不能冒險,殿下若是知道也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清漪反握著南竹的手,“你放心,我沒有那麼傻。”她伸手撫了撫南竹的臉蛋,“瞧你急的這樣子,汗都出來了!”揚手要為她試汗,卻手掌偏了偏,擊中她的後肩,南竹頓時失去了意識倒在清漪的懷裡。
“南竹!”徐方勇疾呼,清漪將她交給他,“徐大哥,南竹就拜託你照料了,這幾日我會與殿下說南竹專心製藥,你幫我看著她別讓她接近殿下。”
清漪這番話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她是一定要為清則實行雙生之術,即使知道很有可能會因此失去性命。
“清漪,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其實殿下這兩日身體恢復的不錯,讓南竹用藥再為殿下調理幾日,或許殿下可以受得住那玄鐵之力。第一時間更新 ;”徐方勇說得自己也心虛,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清漪選擇這一條死亡之路,殿下要救,但不是以失去清漪為代價。
“徐大哥,我心意已決,再者說我也不一定會有事。”
古叔一直不說話,他看向殤秋,直到殤秋的眼神也對上他的,他朝殤秋使了使眼色,殤秋不是愚鈍之人,立刻收了眼神轉向清漪,“那有勞姑娘將具體的生辰八字寫給我,是否真的合適,還需要最後一卦占卜才知。”
清漪在桌上寫下自己的生年,只聽殤秋掐指盤算一番後,發出一聲“咦”的聲音,清漪抬頭問:“怎麼了?”
“姑娘今年可是芳齡十六?”
清漪點點頭,殤秋面露難色,“若是姑娘並非承德十年出生,在下倒是願意為殿下冒險一次,可為何偏偏是承德十年呢!”
“承德十年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