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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飄落的雪,笑著心裡卻很難受。

“千羽呢。”林旭東看林煒東那樣兒,就想揍他,可是他額頭上的膠布有意勸阻。

“她呀。暈倒啦,可能去醫院了吧!林大公子親自...”他話沒說完,就被林旭東一拳打在地上。並轉身拉下司機,拽著溫晴塞進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寶馬。繞過林煒東呼嘯而過,猛力壓過水沆,濺他一身泥水。被拉出寶馬車的司機也是一臉驚愕,望著離去的車子不知所措。

林煒東本來就被林玉顏對千羽的熱呼勁兒弄得火冒三丈,被老三一打,反倒清醒了很多。江陽拉起他,幫他拍身上的髒汙。

江陽拉鑽進駕駛室,自已扣上安全帶,又把頭伸出窗外,朝被林旭東拉下的司機喊了聲:“嘿,這也挺遠的,你怎麼辦?”那司機揚了揚手機,忙答應已經叫了另一個司機來接他。

“看來他很在乎嫂子啊!”江陽說了句。

林煒東閉著眼,坐在旁邊。江陽的話讓他覺著不是味兒,三兒的反應也忒大了點。再說千羽現在都不是他嫂子了,還這麼護著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呢。不管怎樣也好,得讓這臭小子知道知道,千羽不久還會做他的嫂子。

“要是...後悔,復婚算了。”江陽見他不說話又說了句,趁空瞄了他一眼。

林煒*然坐起身,拿起車前鏡女兒的照片,在鏡面上輕輕颳了刮林瀞的鼻子。“復婚,什麼是復婚呢?”說完又抱著照片倒下去,緊著一聲長長的嘆息。

他其實沒有睡,只是眯著眼睛,享受那份悽愴,飄下來的雪純潔美顏,無情被雨刮擠壓成砣,失去了原來的形狀。可是雪並不懼怕,依舊灑灑,落落飄蕩。

詩經上說,人之初,性本善。說人最初時,都是善的。可是也有,性相近,習相遠。也就是說,本質是善的人,習慣可能差別大了去。他仔細回想著,當初為什麼會離婚,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辦手續那天,千羽不光沒看他一眼,連最後的分手晚餐也拒絕了。

他拿著小本子,一個人走在西直門廣場上,心裡空落落的。已是前妻的千羽,鏗鏘有力的高根鞋聲越來越近。本以為她會叫哭連天,沒想到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車鑰匙還給你。”望著她的背影,那麼利落無情。

想起那天,風縷起的頭髮,她隨手一攏的落莫。林煒東覺得眼裡有些溼。

側過身體,想法就變了。

男人在外面打拼,難免會出入酒店夜總會等娛樂場所。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溼鞋的。再說自已也不是多過份,沒有包二奶,也沒有惹上什麼病。家裡雖然照顧得少,也並不是像別的男人,完全不種自留地。他總以為自已賺錢養家,是為了讓妻兒有所依附。可離婚後,才發現失去依附的是自已。

關於過夫妻生活,妻沒有主動提出過一次。總是他先發出訊號,她才回應。他曾試過兩個月都不提那事兒,妻還是依舊做飯、洗衣、送孩子上學、泡圖書館。好像她有沒這回事兒都不重要。沒有哪個男人願意面對,整天抱著個書,一聲不吭的女人。說話客氣得像星級酒店的服務生,家裡是很乾淨,乾淨得連聲音都沒有。

有時候他也在白天回家,可那家裡連一個人都沒有。孩子上學了,不用猜也知道她在圖書館。就是這種隨時都能找到她的煩燥,讓人發狂。他好希望妻也瘋狂一下,消失或逆意些。可她是姚千羽,一塊溫玉。改變這個詞也許她從沒想過,只是一直維持著那個溫度。

從前她抱著書坐在草地上的樣子,像朵待開的百合。純淨得讓人覺得,看一眼對她都是褻瀆。然而百合被採回家,卻讓人越看越煩。

第二十七章 情人草

掛著吊水的姚千羽覺得好多了,只是眼前的貴賓病房讓她不習慣。藍色的沙發前,玻璃茶几上,滿藍香水百合。床頭櫃卻用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