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卻忽地笑了,摸摸她的馬尾辮子:“怕它們咬你。”
淡淡的,親暱感。
就是如此,她就已經心都軟了下來,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在護著自己,怕自己受傷。
兩個人回到家,時宜給他把書房收拾出來,放了他搬來的常看的書和電腦。他的生活用品真的不算多,除了男人必備的一些東西、書、兩個電腦,和衣物外,就再沒有多餘的東西。電腦似乎一個是實驗室專用的,一個是私人工作的。
她平時在書房,只需要用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和一盞檯燈,插座是最簡易的那種。
現在擺了兩臺,倒是怕不夠用了。
“你這兩個電腦,會同時開啟嗎?”
周生辰在客廳回答:“會。”
“那插座好像不夠了,”她思考著,“你先坐一會兒,我下樓去便利店買個大一些的。”
“樓下便利店?”他走到書房門口,問她。
“嗯,要不然就不夠插檯燈了……”
“好,知道了。”
他說著,已經轉身而出。
等他關上大門,時宜才發現,自己剛才仍舊把他當了個客人。
可是他顯然已經把自己當了男主人。
她手撐在書桌上,有種不太真實的幸福感。從烏鎮回來,有些東西在改變著,細枝末節,卻清晰可見。並非是指那些男女之間的肌膚相親,而是……更多的,她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在乎。
像是曾經,他對自己的那種在乎。
雖然他都不記得了。
這個除了對科研和經濟有熱情,對餘下的任何事情都興趣乏乏的男人,開始護著自己,開始像個普通男人,會去自然地由自己指揮,去買日用品……她拿著白色的抹布,擦著書房的每個角落,過了會兒,慢慢地蹲下來,看著書櫃最底層那一本本歷史書籍。
大多是裝幀精美,沒有翻過的模樣。
也的確,很多買回來只翻了一次。
看到這些,她想起自己包裡夾在雜誌裡的紙,找出來,放在了新資料夾裡,非常小心地收放在了那層書的上面。關於這段記憶,她不知道要寫多久,只希望自己不要忘記的太多,能儘量詳實地記錄下來。
那些,關於他的,只有她知道的事情。
晚飯隨便吃了些冷盤和蔥油拌麵,他就進了書房。
時宜自己在陽臺的小桌子上,拿了幾張紙,構架這本書的年代表,很快幾個小時就過去了。她的工作時間本身就是從下午到深夜,到十一點多,也不覺得困,看書房裡還安靜著,就去用瓷盤裝了些點心,敲門後,推開來。
周生辰似乎是習慣了一個人,回頭看了她幾秒,這才從工作中回神過來:“困了?”
“沒有,”她走進去,把點心和一杯熱牛奶放在他面前,“我怕你餓,如果餓就吃一些,不餓就喝了牛奶?”
他笑,把杯子拿起來,喝了口牛奶。
放下來,把身邊空著的椅子拖過來:“坐這裡,我陪你說會兒話。”
她嗯了聲,坐下來。
雖然說法有些怪,但意思總是說要陪陪她,估計是覺得整個晚上有些冷落她了。
兩個人說著閒話,他就隨手開啟了自己的私人郵箱。
整理的非常整齊。
她看到十幾個人名字裡,有專門的資料夾叫“時宜”,立刻就想到了曾經那些和他郵件來去的日子。大半年都沒有任何別的交流方式,當時她別提多灰心了。可是現在瞭解他了,再想想,這就是他習慣的交流方式。
很直接,而且回覆時間可以自主選擇。
處理私人關係尤其有效率……
周生辰忽然問她:“看到這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