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人當中,突然有個人提起,說是大島上面根本就沒有人了;隨即說三斗極有可能是奸細。三鬥一聽就急了,大島是土疙瘩島群最大的島,比現在所在的福江島大多了。島上居民眾多,有好幾百家呢。自己的父母還有妹妹都在島上,怎麼就沒有人了呢?
三鬥一急,就說了一點實情。說自己的確是大島人。但是卻在多年以前,被風暴捲走了,到了一個地方,叫做平州。就是前面問過的那個平州。多年來,自己一直想要重返故鄉,也曾經多次嘗試,但卻沒有成功。這一次,也是想要尋找故鄉的下落。
那些人聽了,才說,原來如此。多年離鄉,難怪不知。那大島,早就被岡崎家族征服了。上面的人,全部都殺死了。
這樣的訊息對於三鬥來說,猶如晴空霹靂。雖然沒有具體到三斗的家人,然而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所謂思鄉。指的是思念故鄉。但思念中的故鄉,與詞典中的故鄉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詞典裡面的故鄉,指的是自己的出生地,或者長期生活過的地方,純粹就是一個地方。而人們對於一個純粹的地方的思念,往往都是有限責任公司的。有親人存在的故鄉,才是真正的思念的故鄉。思念故鄉是幌子,思念親人才是標的。
如今,對於三鬥來說,大島那個地方還是存在的。但上面所有人都被殺死了,其中必然包括了三斗的父母和妹妹。三鬥多年來對於家人的盼望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三鬥不相信,強烈不相信,因而就以相對急迫的口吻,反覆詢問那些人。但可惜,那些人說的話,似乎是真的。
……
其它就沒什麼了。也就是說,嚴格地說,三鬥跟那些人還沒有真正地吵起來。不過,既然已經按敵對處理了,是不能後悔的。更何況,那些人總共十六人,已經被殺了十一人。這個時候,如果再向剩下的五人說,我們是來傳播知識的,我們是來宣傳和平的,估計那五人也不會相信的了。
閻柔在一旁想。想的當然是接下來怎麼辦的事情。知道了一個位置,但卻是三鬥故鄉的。而那個故鄉,尚在南方的五、六百里之外。那十日的航程,誰知道還會遇上幾場風暴?而且就算是平安到達,島上已經沒有了人煙了。軍隊的補給也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平州、青州暫時就不能想了。目前,似乎就應該從那些人入手,問問這些人住在什麼地方。那些地方又是什麼樣的情況。如果人數夠多,統治者不夠強大的話,那麼,或許可以考慮把統治者取而代之。剩下的漫長的日子裡,再慢慢打聽平州和青州了。
想來想去,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於是閻柔就進入了一種等待的狀態。閻柔等待的是,三斗真正的平靜下來。
……
三鬥平靜得還真快。閻柔預計的是,要等到下午那頓飯吃過了,三鬥才會徹底平靜。結果,中午剛過,三鬥就平靜了。
這既不是因為三鬥很堅強或者心理素質過人,更不是因為三鬥很薄情或者早就忘了家人,主要是因為三斗的親情有了寄託。而寄託的物件,便是劉備。說起來,三鬥比劉備小不了幾歲,但二人相處的那個態度,明顯劉備就是長輩。
既然三鬥平靜了,那麼閻柔就可以向三鬥交待事情了。就是審問俘虜的事情。由於只有三鬥一人能夠說當地的土話,因而這事就只能讓三鬥來辦。閻柔猜想,三鬥一定是沒有審問過俘虜的。為此,閻柔還交了很多審問方面的技巧。最後,閻柔還提出了分開審問、再加以核對的辦法。
分開審問、再加以核對,這是多名犯人情況下的慣用審問手段。口供是真是假,一核對就知道了。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審問者還會主動給被審問者說。撒謊是沒有必要的了,因為我們會核對的。說假話的人下場會很慘,說真話的人會得到我們的獎勵等等。
當然,審問的人,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