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道了。
沉吟了片刻,張掌櫃嘗試的問道:“八姑娘,不知道這布料的染制方法……”
“張大伯,我只寄賣成衣。”不等他說完,巴月便一口回絕了。
開玩笑,她又不是白痴,創意是可以被仿製的,而這藍印花布的染制方法,才是真正的搖錢樹,她腦袋碰了線,才會賣出去。
張掌櫃用手指輕輕的敲了幾下桌子,又道:“八姑娘,小老兒實話實說,你這衣裳雖然不錯,但我張記成衣鋪一向只出售自家裁剪的衣裳,若是讓你寄賣,那是要壞了東家規矩的。再者,你這衣裳,一月裡又能做幾件,即使讓你寄賣了,又能賺幾個錢?我這鋪子,每日裡進進出出的銀錢,少說也在二三十兩,你那幾個銅子,只怕東家也瞧不上。”
巴月笑了笑,抓起包袱,道:“張大伯,我也不過是賺幾個銅子餬口而已,並不曾想多賺,一個月幾件已經足夠了,既然你這裡廟大,那我就另尋能容得下我這尊小佛的去處。不好意思,打擾你這許多時候了。”
這也是巴月早就預料到的,張掌櫃是欲迎還拒,她則是欲擒故縱,不過都是想要取得最大的利益而已。確實,張記成衣鋪是不缺她這幾件衣裳的營業額,但是做為一種新鮮的全新的商品,如果能為他獨家所有,在人氣方面,還是有不小的影響的。
而對於巴月來說,張記成衣鋪固然是她的第一選擇,但並不是唯一選擇,做生意又不是找男人,找準了就是一輩子的事,在一棵樹上吊死,是商家大忌,巴月又怎麼會不懂呢。
“八姑娘,何必性急呢,咱們可以再談談。”張掌櫃捋著鬍子,叫住了巴月。早知道這姑娘是個精明的,現在看來,不容小覷呢。
巴月也見好就收,笑眯眯的又轉了回來。
“阿成,去泡茶。”張掌櫃吩咐了一句那少年,然後又對巴月道,“八姑娘,咱們到裡面坐著慢慢談,你看可好?”
“那就叨擾張大伯一杯茶了。”
再見張掌櫃
這一談,談了足足兩個時辰,直把巴月累得口乾舌燥,光是茶水就喝了六七壺,心裡更是暗罵了不知道多少句老油條。商場無父子,更何況巴月和這位張掌櫃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所以談得吃力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她雖然懂得的道理多,但是畢竟不是真正的商人,前世也不過是多打了幾份工見識過不同的老闆跟不同的合作物件談判,現在依樣劃葫蘆,自然有學得不太像的地方,如果不是她天生一股不認輸的性子,早在開始談判的半個小時之內,就已經認輸了。
饒是如此,她還是被老油條坑了一把,獨家銷售權給了張記成衣鋪,一個月提供的衣服,不得少於十件,而且還要隨時接受訂做的單子,如果一個月訂單超過十件,允許她適量減少提供的成衣,減少幾件,要看單訂的具體數額,要保證每件衣服的質量,尤其是水洗不褪色這一點,一旦有質量問題,她要承擔違約責任。
在簽下這樣一系列條件之後,最後的利潤分成居然是四六分成,她四,張家成衣鋪六。這讓巴月有些沮喪,她的心理分成底限是五五分成,理想分成是三七,她七,張家成衣鋪三。
在具體的銷售價格上,兩個人爭執了許久,張掌櫃認為應該在布料和人工的成本之上,加百分之十的利潤,便是銷售價格,這還是張掌櫃看這衣服料子獨特,這放了這麼大的利潤空間,要知道,一般的成衣,利潤也就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之間。但是巴月顯然和這個老油條有著理念上的不同,她認為服裝賣的是牌子,而這藍印花就是她獨一無二的招牌,算上品牌價值,銷售價格應該遠遠高於張掌櫃制定的價格。
但爭來爭去,她最終還是沒鬥得過老油條,一夜暴富,始終只能是個美好的夢想啊。
不過巴月也沒吃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