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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時周圍瞧熱鬧的人更多了,卻都是不明真相的人,聽如花娘這麼一說,那些人瞧巴月的眼神便都變了,原還有些同情她弱質纖纖的,如今都變了不屑,卻原來這時人們講究妻賢夫綱,最嫌惡的就是大婦惡毒,如花娘栽髒陷害的正在刀口上。

巴月氣結,知道這種事情她是百口難辯,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冷笑一聲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巴月敢對天發誓,生平從不曾做過一件虧心事,你可敢?你可敢發誓說那些事情不是你和你女兒陷害我的?”

經阿祿嫂那樁事,她已經發現這時的人對鬼神都有莫大的敬畏,一般人是不敢胡亂發誓的,除非是那種真的壞到了骨子裡的人,才把發誓當屁放。

如花娘臉色一變,已是心虛,卻又強自道:“發誓,我要發誓什麼?那落胎的毒藥,不正是從你房中找出來的,這事李家上上下下,十幾雙眼睛都可做證……”

她這裡話還沒有說完,卻猛聽身後一聲暴喝,道:“夠了,丟臉丟到外頭來了!”

這聲音太響,把如花娘生生嚇了一跳,一轉頭,卻堆上笑臉,道:“大郎,你怎麼過來了?”

大郎?這個人就是那隻中山狼?

巴月眼一抬,就見一個長相俊朗做書生打扮的男人走了過來,臉色一片青黑,看也不看她一眼,推瞭如花娘就走。

那如花娘先前雖然囂張,卻在這李少東面前,竟然不敢多半句嘴,被推著走了。

巴月也沒有再追過去,只是嘀咕了一句:原來是個小白臉,難怪林八月被騙得這麼慘。現在又連一眼都不看,可見真是隻十足的中山狼,薄情寡義到極點了。

這一天的興致就這麼敗了,看看天色也不早,巴月就帶著奶孃迴轉張家莊。

張家小虎弟

到了夜裡,她不顧身體疲憊,躺在床上又琢磨開了。基本物價她是弄明白了,知道自己手裡有幾十兩銀子,三五年內,不必為生活發愁,但坐吃山空不是辦法,偏偏她又沒什麼掙錢的辦法,難道還是得找個人嫁了?

想來想去,她竟然又想到嫁人上面去了,搖了搖頭,常安府有個如花娘,張家村有個阿祿嫂,這兩個女人兩張嘴,已經把她的名聲全部敗壞了,想嫁人,難啊。

除非……搬到別的地方去?

唉,這點錢……過日子還行,搬遷就未見得經用了,而且她也沒有熟悉的地方,往哪兒搬呢。

琢磨了半夜,巴月還是先列了一個短期計劃。想要離開張家村,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是不現實的,別的不說,至少這村長看在奶孃的面子上,還會對她們照顧一二,別的地方就沒這種好事了。常安府那種地方雖然熱鬧,但到底沒有白送的土地讓她安身落戶。

嗯,決定了,明天就到村外頭轉轉,挑塊合適的土地,開荒,建房子,先擺脫了寄人籬下的困境,再跟奶孃學紡紗織布,雖然這樣做賺錢回本的週期會長了點,但沒有風險。

第二天,巴月把自己的計劃對奶孃一說,奶孃猶豫了半天,道:“月兒,家裡沒有個男人,終究不是一回事……”

否則她何必來投奔小叔子,女人要自立門戶,太難了,尤其是別人的閒言碎語,都是能殺人的,更防不住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人三不五時的騷擾。

巴月聽不得這話,哼了一聲,道:“有男人又怎麼樣,還不是逼得……投了井……”

奶孃手一抖,卻是心裡內疚,畢竟是她把月兒帶到這裡來的,卻害得月兒投了井,如此一想,倒也再沒話講,只讓巴月自己拿主意了。

巴月說通了奶孃,當下雷厲風行的就到村外的荒地裡轉來轉去,挑選合適的地方。只是她又不是農業學校出來的,對土質肥鹼實在沒什麼研究,說是去挑地方,也只是看哪裡風景好一點,地勢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