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住了折佩,“高先生,折佩要是找到了還請務必通知我。”
“哼。”高羽笑了一下,看著歐陽凜摟著那男孩往會場走去。
剛剛的觸感,溫度,好舒服……
怎麼讓我想起了折佩?
“你怎麼在這兒呢?”離咲出來看見高羽,走了過來。
“還沒完事兒?”高羽靠在過道里,繼續點菸。
“沒,記者正在問各種各樣的問題,都在問小奕折佩的事情。”離咲拿過了高羽的煙。
“他怎麼說的?”
“一記者問他折佩是不是做居家小男人了,小奕順著他就說是,全當幽默了。”
“哦。”
“看見歐陽凜和他那小情兒了嗎?”離咲抬眼看著高羽。
“看見了,還閒聊了一會兒呢。”高羽笑了。
“你說……折佩會不會……不在他那兒?”
“不知道。”高羽回答的坦然。
“我說……”
“嗯?”
“你平靜的讓人害怕……”離咲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高羽在折佩最初失蹤的那幾天裡差點兒崩潰,可,後來,他突然就好了。這讓他覺得恐怖。
“你多心了,離。”高羽拍了拍離咲的肩膀,轉身往電梯走去。
“你去哪兒?”離咲追了上來。
“今天要去白臉兒那兒啊。”高羽按下開關,等著。
“……堅持治療,別再幹什麼出格兒的了。折佩的事情我和小奕會盡力幫你。”
“嗯。知道。”
高羽把車子泊好,上樓,開門,易繁不在。
高羽在沙發上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他已經很少回自己那兒了,每次回到那個空蕩蕩的家,他的心就會空的更厲害。
他整夜整夜的失眠,偏頭疼,偶爾流鼻血、發高燒……
白臉兒的治療對他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坐在那慘白的治療室裡他會更暴躁,一次比一次壓抑,可他還得扛著,他不能讓白臉兒發現他的狀況越來越糟糕。他不能被他拌住,所有開的藥他都扔了,他要自己的腦子清醒,他得先送歐陽凜離開這個世界。
哼,折佩,我看你還能藏到哪兒去……
可,藥物的停止、內心的壓抑,折磨得高羽幾乎要崩潰,只有來易繁這裡,他才能睡著,他才能平靜下來。
他們其實活在不同的時間裡,易繁早上入睡下午醒來,高羽下午入睡夜裡醒來。他們各自制造出的動靜讓彼此安心。
比如,易繁下午會彈琴,只要那幽幽的琴聲響起,高羽就可以安心的睡了。高羽會在早上開始寫東西,那種敲擊鍵盤的聲音讓易繁安心,他會伴著這種聲音漸漸入夢。
真的,高羽覺得太奇怪了,他停止寫作很久了,可,這個月,他寫了不少而且很滿意,雜誌的連載開始恢復,好評如潮……
夜,是高羽和易繁共同擁有的,他們有時候會簡單的聊聊天,有時候會一起下下棋,總之,很愉快。
高羽看看錶,這個時候,易繁應該在慢跑,可他現在困的厲害……
易繁……快回來吧。我想睡了。睡醒了還有事兒要跟你說呢。
咔噠一聲門響,高羽撐起了身體。
“回來了?”易繁把運動毛巾從脖頸上拽下來,扔進了浴室的水池中。
“彈琴啊,我困死了。”
易繁笑了笑,沒說話,拿起了吉他,靠著床坐了下來。
淡淡的琴聲傳來,不到十分鐘,高羽就放鬆的睡著了。
易繁繼續彈了一會兒,確定高羽睡得很沉以後,放下了吉他,進了浴室。
天氣越來越熱了,汗水真讓人難受。那種溼溼粘粘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