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吞活剝的老虎。見到你,谷某躲之不及。”
惡羅剎道:“哼,叫姐姐。這麼喪氣,可不像你。”
谷昭朝惡羅剎身後一指道:“他是你找來的幫手?”
惡羅剎奇道:“誰呀?”剛一回頭,谷昭疾如閃電,一把將白歆怡拽到自己身邊,大半個身子擋在白歆怡前面。谷昭計謀得逞,得意笑道:“哈哈,姐姐這回又處下風了。”
惡羅剎道:“哎喲,我的乖弟弟喲,啥時候也學會用著下三流的手段了?”說罷,看了眼白歆怡道:“她是你的心肝?”
谷昭窘道:“莫胡說,這位白醫官乃是谷某的恩人,我師妹多虧她才得以不死。”
惡羅剎道:“不死有什麼用,當個活死人還不如死了呢?死了一了百了。”說罷,盯著谷昭,眸子裡漸漸有團火在跳動。
谷昭道:“姐姐還是在為姐夫傷神,平心而論,那日怪不得弟弟。”
“住口。”惡羅剎果然娥眉倒豎,臉上升起一團殺氣。
谷昭道:“那好吧,要報仇只管衝著谷某來,跟閒雜人等無關,跟這位白姑娘更是無關。”說罷,看了眼白歆怡,這才發現白歆怡一雙大眼急得骨碌碌轉,額頭全是汗水,想是被封住了穴道。谷昭點了幾點,竟未能解開。抬頭看了眼惡羅剎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還得勞煩大姐。”
惡羅剎嗔道:“現在又叫我姐姐了,剛才還吹鬍子瞪眼的,要把我吃了似的。”
谷昭暗忖,今日惡羅剎怎地如此膽大,就算有惡魔陀助陣,谷昭以一抵二自信得勝不易,但全身而退應該不成問題。突然想起紅泠,暗道不妙,看惡羅剎有恃無恐的樣子。這惡魔陀會不會……谷昭急忙站起,一陣風般衝進紅泠的小屋。卻見一個滿頭銀髮梳理的順順貼貼,髮長直垂至臀部,而臉上卻光潔紅潤,一絲皺紋都不見的說不清年齡的婦人坐在床前,手裡握著紅泠的脈搏。而惡魔陀垂首立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谷昭見此情景不禁呆住。不知這婦人什麼來路,但已將全身內力運氣,白羽罡氣散發出冉冉光霧。谷昭在凝神戒備,準備伺機奪下紅泠,溜之大吉。
白希珍分明感應到一股強大的內息就在身側,就象一個威力巨大的炸彈隨時要爆炸一般。白希珍暗忖,難怪幾個徒弟不是他的對手。冷冷地問道:“你就谷昭?”
谷昭道:“在下正是,敢問這位……這位大姐如何稱呼?”
白希珍怒道:“什麼?大姐?我年紀當你奶奶都夠了。”
谷昭這回看清了白希珍全貌,儘管白希珍駐顏有術,但歷經滄桑歲月的人骨子裡有股氣質是掩蓋不了的。谷昭抱拳道:“前輩,不知有何貴幹?”
白希珍緩緩放下紅泠胳膊,站起道:“哼,你殺了我的徒弟,你說我能有何貴幹?”
谷昭恍然大悟。怨不得惡羅剎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把師父請出了山。谷昭解釋道:“前輩何不聽晚輩把其中緣由說清再動手不遲?”
白希珍道:“我徒弟都跟我說的很清楚了,我豈能聽仇人狡辯,受死吧。”說罷,抬起手掌,室內立時風聲驟緊,谷昭大吃一驚,暗道好強的內力怕傷了紅泠。急忙向後一躍逃出屋外。輕身一躍便跳上屋頂,白希珍以為他要逃跑。追出屋外喝道:“你不管你的師妹就儘管逃。”
谷昭站在屋頂看了眼惡羅剎,一躍而下,道:“你們師徒怎地都是如此咄咄逼人。”
惡羅剎笑道:“乖弟弟,屢次三番叫你跑了,今日有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在此,看你還怎麼跑?”
谷昭知道惡羅剎是萬萬不會放過自己,看白希珍似乎並非惡毒之輩,只能把唯一希望寄託在她身上,遂道:“前輩,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你們和我谷昭的恩怨,儘管衝我來,何必抓弱質女流做要挾,傳出去,前輩英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