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拉著宋氏的手一個勁道歉,好聽的話似不要錢一般往外倒。
宋氏看著孟綰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王氏坐在一邊從進得屋來,眼淚就沒斷過,胡氏倒想與王氏說話,只王氏連眼皮都沒掃她,無法,她只得拉著宋氏說個不停。
“哪裡想到會這樣,上次與親家說的那件事,咱們可是一句謊話也沒有的,若是早知道二兒媳婦有了身孕,那春桃肚子裡的孩子哪裡能讓她留。若是早早地打掉了,就不會有接下來這麼多糟心的事了。”
宋氏看著拿著帕子抹著眼淚的胡氏,嘆了口氣剛想接話,王氏冷冷的地道,“有沒有身孕這件事咱們另說,只我不明白一件事,王爺要教訓二爺,滿屋子沒一個人攔著,倒讓我女兒白白捱了那一下子?”
胡氏一愣,想了想擠出一個笑來,“不是那樣的,只是話趕話說到那處去了,不瞞親家,王爺與鈺哥好似天生犯克一般,這麼多年來,我夾在他們爺倆之間就沒少斷官司。原還好說,鈺哥小,好歹還聽我的。只他現在大了,又娶了媳婦,自有他自己的主張,王爺與他生氣,我們哪個敢勸,只怕越勸越厲害。二兒媳婦倒不知道他們爺倆這個習慣,哪裡知道居然那樣寸。”
胡氏站起身走到王氏身邊,“親家母,這件事不管怎麼說,是我們不對,讓二兒媳婦吃了這樣的大虧,你放心,我們總要給懷南侯府一個解釋。王爺已交待我,回頭讓映寧去紅螺寺為二兒媳婦那個未出生的孩子超度,也為她二嫂祈福。”
“本該如此,原本就是她挑起來的。”王氏冷哼一聲。
宋氏看著王氏說完這話,胡氏面上不好看,咳嗽一聲道,“王妃想的周全,出了這樣的事,誰也不想,只怪那孩子與咱們無緣。”
胡氏聽得這話,臉上好看了一些。
第二天周映容不顧周鈺的勸阻回了慎君王府。只她卻沒有第一時間到清和園來,而是去了周易恆的外院書房。
周易恆對這個嫡長女很是頭疼,甚至有一絲絲的忌憚。
“父親就這樣算了?”
“你三妹妹過幾天就去寺裡。”
“怎麼?她去寺裡躲幾天就可以了?還是她去了寺裡,弟妹就能再懷上?”
“你,莫要這樣說,這樣的結果大家都不想的。”
“哦,父親怎麼知道不是大家想的?也許除了二弟與二弟妹,其餘人都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呢。”
“胡說。”周易恆臉漲的通紅,“我承認,我是有些過火了,可你也知道鈺哥那個脾氣,但凡他少與我頂兩句嘴,何至於如此。”
“父親,鈺哥走到今天,有些事咱們不必多說,說多了也沒意思,您的心裡是最清楚的。這麼多年了,就算我娘當初真做錯了什麼,我們姐弟這樣個還法還不夠嗎?還要用鈺哥的孩子去還?還是兩個孩子。”
周易恆猛地抬起頭,雙眼定定地瞧著周映容,“你莫要胡說。”
“我胡沒胡說,父親心裡最清楚,只願父親百年那一天,見到我娘能問心無愧。”
周易恆臉帶怒意,“莫要以為你出嫁了就可以這樣與我說話,我告訴你,只此一次,若是你再提以往種種,我不介意......”
“不介意什麼?鈺哥的兩個孩子不夠,難不成,父親瞧著我肚子裡這個也有想法?還是胡氏有想法?怎麼?我的孩子也會阻了她兒子的世子之位?”
“你,放肆。”周易恆站起身來。
“這就叫放肆了,那等一下我去了內宅,我定會讓父親好好看看,什麼叫放肆。我不像二弟,他再不甘心也要在這王府生活,我怕什麼,我是永安伯府的人。”周映容說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要做什麼?”周易恆有些無力地道。
“做什麼?自是去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