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坐在茶水間裡的周錚覺察出不對勁來,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姐弟倆給她母親設套呀。
看著周易恆陰沉的臉,周錚知道不能讓母親與周映容再繼續說下去了。
想要開口勸周易恆過去,卻突然感覺自己說不出話來,嗓子裡似堵著一塊棉花。他急了,想要站起身來,卻手腳無力,只能那樣坐在椅子裡。
周錚有些驚慌地去瞧周鈺,周鈺面無表情地扭過頭瞧他,又去看了看周易恆,顯然,周易恆也如周錚一樣。
周錚看了看桌子上自己喝的那杯茶,周易恆也喝了,只周錚的卻是一滴未碰。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周鈺這是有意的。
而意識到這一點的周易恆也反應過來,其實對於胡氏一直在為王氏下藥這件事,他一開始並不知道,等著他知道想要制止時,就出了琴兒的事。待自己見琴兒最後一面,知道了是先皇太后發現自己與琴兒的過往,想著為王氏出氣才置琴兒於死地後,他恨極了,也默許了胡氏的動作。
但胡氏是怎麼做的,藥從哪裡來,誰提供的,他一概不知道,他也是剛剛從周映容口中知道那個叫什麼莊靜的來。
看著周易恆有些著急想說話,想起來的樣子,周鈺失望地閉了閉眼睛,青兒說的對呀,周易恆到什麼時候都想護著胡氏。若這些事真的是他們姐弟倆單獨與周易恆說,那麼結果一定不會是自己想要的。
周鈺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來,“放心,你們只是服用了軟骨散和失語散,時間不會太長,等著她們說完了,藥效自會散去,今後也不會對身體有任何影響的。”
說完坐回椅子裡,周易恆聽得這話,知道這姐弟倆今天是要討個公道了,且聽著剛剛周映容說的那些,怕是準備了好長時間了。
“王妃放心,就算你現在不承認也沒關係,一會就會把她們帶來,我想著都是聰明人,她們怎麼會一直幫你,手裡不留點東西呢。”
胡氏看著皮笑肉不笑的周映容,突然哈哈大笑,“王氏蠢,她生的女兒一樣的蠢。沒錯,是我毒死的,這個蠢蛋,以為什麼事不爭不搶,不管不問就可以了,連自己院子裡的人都攏不住,給她下藥她就喝。哼,說我佔了她的位置,可是那個位置原本就該是我的,我與王爺兩情相悅,只是我沒有一個有能耐的姑母,我只能做妾。呵呵,做妾又如何,我現在不是一樣當王妃,她先做了王妃又如何,現在不是一樣被埋在土裡被蟲子咬。”
胡氏站了起來,走向周映容,“你今天索性讓你聽個明白,我原本是想讓她生周鈺的時候一屍兩命的,可惜那個時候我剛嫁進來,攏的人還不多,且你們的好祖母還希望她生個嫡孫的,所以,我沒能成功。但又有什麼關係,從她生完周鈺後,我就給她下藥,我並沒有一下子把她毒死,我一點點下。”胡氏一邊說一邊伸出的自己的小手指頭,比量著指甲蓋那個位置。
“就這些,哈哈,真痛快,看著她身體一點點弱下去,看著她吐血,真不錯。可惜呀,原本還可以再折磨她一段時間的,只洪婆子最後一次不小心下多了藥,一下子要了她的命。”
胡氏拍了拍手,“我告訴你呀,我當時嚇壞了,我怕萬一大夫來瞧,一準能瞧出不對勁來,王爺再調查起來,那我要如何應對。只我沒想到,王爺給壓下來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王爺一直知道我給王氏下藥,哈哈,王爺是默許的,他看著我給他的髮妻下藥,看著王氏一點點死去,你說,我痛快不痛快。”
周映容聽到這裡,手握得緊緊的,孟綰站到她身邊,雙手輕輕放到她的肩上,周映容感受到孟綰手掌的溫度,深深撥出一口氣。
“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一定會為我娘贖罪的。”
“贖罪?哈哈,誰會信,這屋裡只有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