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假扮白鶴仙人師弟,反正都不知道白鶴仙人已死。
李力不知是計,郁離子武功不在白鶴仙人之下,加上手持白鶴仙人拂塵相救。試想,天下間誰會無緣無故冒死前來相救自己這個無名小卒呢,還以為這是借了堂兄的光?再者說,李力和白鶴仙人處得時間也不多,見面時總是極為恭謹,白鶴仙人在他們小一輩面前極為倨傲,誰都不知道白鶴仙人的師門事情。不過一想,既然身在道門,師兄師弟那該是多了去了。因此,李力對郁離子毫無懷疑,充滿感激地道:“請問道長如何稱呼?白鶴仙人老前輩現在哪裡,自從月前不告而別,至今晚輩也不知其去處。”
郁離子早已想好道:“貧道,鬱離仙人。”郁離子不怕告訴他真名,也敢真面孔示人。因為,郁離子久居海外,他的大名在中原可謂人盡不知,這便是谷昭安排他來當內奸的原因。
李力道:“鬱離前輩,白鶴前輩現在何處,晚輩有大事相告。”
郁離子道:“師兄月前突有急事,因此派貧道前來相助,怕爾等不信,遂以此拂塵為信物。”
李力道:“信、信,晚輩絕無半點懷疑。”便將聽到的事情跟郁離子一說。郁離子道:“如此說來,我們刻不容緩,須速速前往合州通報維兒才是。”
於是二人曉行夜宿,匆匆奔向合州不提。
谷昭這邊見郁離子得計已然協同李力奔赴合州報告假訊息,自己這邊也得抓緊行動。只是,一月之期還差一天,紅泠仍然未回,不知紅泠此行是否順利。一算時間,心想,不能再耽擱了,明日就是一月之期,到時準時開拔。
到了第二日午時,眾人集結在戰船之上。馬東銘看看天色,提醒道:“谷兄,兵貴神速,我們該走了。”
谷昭望向遙遙北天,嘆了口氣道:“出發。”
戰船徐徐開動,走不多時,迎面出現四艘戰船,上面打著倭寇旗號。馬東銘罵道:“媽了個巴子,這也能遇到這群死王八,算他們倒黴。”說罷,便想下令開打,看了眼谷昭。谷昭一拍他肩膀,悄聲道:“你忘了咱們這有一萬倭兵了嗎?”
馬東銘一拍腦袋道:“哎喲!看兄弟這都什麼腦子,差點壞了大事,好在那娘們聽不懂我說話。”
谷昭笑道:“你看看她。”
馬東銘聞言一抬頭,見站在不遠處的伊藤寧姬正娥眉倒豎,怒氣衝衝瞪著自己。馬東銘急忙將頭低下:“哎喲嗨,禍從口出,禍從口出。”
伊藤寧姬見馬東銘低頭不敢再罵,此女頗有胸襟也不跟他計較。扭頭拿千里鏡一瞧,但見敵樓一威武壯漢也拿千里鏡看過來,壯漢旁邊站著一名紅衣飄飄的女子。伊藤寧姬歡呼道:“谷大哥,是小鈴鐺。”
谷昭聞言急忙接過千里鏡一看,那敵樓壯漢正是歏善,旁邊的紅衣女不是紅泠是誰?
紅泠此行說來最是辛苦,因為遠涉萬水千山,但也最為簡單,北方漢子爽直言出必踐。這幾年後金日益強大,紅泠找到歏善時,歏善剛從蒙古戰場凱旋。掠獲牲牛無數,心情正是大好。紅泠手持歏善當年送的令牌到他府上,說明來意。歏善沒有不答應,北方漢子說過的話就是板上釘的釘。就是死,歏善也會去做。再經紅泠小嘴一誇,更是心花怒放。不過,後金近年急速擴張,征戰不休,尤其近來與大明衝突頻繁,兩國日益交惡。帶兵過山海關恐怕萬萬不能。於是,二人商定還是從青泥窪走水路,歏善向大汗努爾哈赤告假,國主念其辛勞允其休息二月。遂偷偷帶領兩千�焐涫智巴�嗄嗤藎�攪飼嗄嗤菡�糜鍾齙劫量茉諉捍迦∶海�闈懶速量芩乃掖蟠��宦紡舷掠齙焦日訓熱恕�
谷昭此刻面容未複本來面目,歏善自然不認識。谷昭私下暗暗告之詳情,歏善方明白箇中緣由。歏善為人爽朗,道:“老弟,哥哥此行時間緊迫,大汗只許假二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