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還是?
思索至此,猛地推開落地大窗,站在陽臺上,那麼的看出去,有一種絕望迎面襲來。
郊區,而且是荒無人煙的郊區。
水,山,還有高高聳立的圍牆,數十名保鏢。
從這裡逃出去?
永遠沒有可能。
那一刻她幾乎徹底的絕望,身體退後一大步,低喝出聲:“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夏以薇!”
對夏以薇的恨那個時候真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把她徹底的推入地獄,她要迎接的只有黑暗。
黑白相間的寬敞浴室,夏可人像個木偶般坐在陶瓷浴缸裡,溫熱的水蕩在肌膚上,洗去她身上所有的疲憊,卻吹不開她心裡的陰霾。
深紅色的玫瑰花瓣灑在乳白色的水面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很美,很飄渺,可此時她卻無暇欣賞。
梅娜看著心不在焉的夏可人,幽幽的出聲,“即來之,則安之,何必這麼的折磨自己?少爺不是你想的那麼難伺候。”
夏可人的目光從渙散一點點的聚光落在梅娜的身上,重複的呢喃了兩個字“伺候”,隨即詭異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這個世上,原來還有人像帝王般的享受著別人氣候,也只有那些萬惡的資本家,以金錢奴隸糟賤別人。
對盛珩的映象便是如此的厭惡。
梅娜讓女傭給她穿上了玫紅色的蕾絲長裙,披著白色的坎肩,妖嬈的身段,看起來異常的美麗。
外面的向日葵開得正豔,像極了曾經的她。她最愛的也是向日葵,不管人生多麼的灰暗,都要積極向上的面對每一天。
夏可人還是回到了她醒來的那個臥室,陽臺上有一個書架,她的手指輕輕地掠過,挑中了自己的喜歡,一坐便是一天。
一直到榜晚時分,梅娜再次推門進來,“少爺回來了,到樓下伺候少爺用餐吧。”
“不去。”
坐在陽臺上翻閱著書本的夏可人,像極了舊上海的名媛,身姿妖嬈,姿態高冷,一臉的倔強和清純。
自然這看到了梅娜的眼裡不過都是裝腔作勢,為了金錢賣進來做代孕,現在來矜持,不覺得很假嗎?
“我說最後一次,去與不去,後果自負。”
夏可人的手一頓,想到梅娜的話,即來之,則安之,這裡是他的世界,他的人,她什麼也做不了。
與其在這裡餓死?還不足吃飽喝足,或許她還有機會離開的。是……為什麼要這樣變相的去折磨自己?
放下手裡的書,慢慢地起手,“我去。”
彷彿在梅娜的意料之內,加深了嘴角的笑意走在前面,領著她穿過了富麗堂皇的長廊,這才到了大到極致的餐廳。
數百顆水晶吊盞,洛可可奢華又微帶暗黑的風格,無不一處彰顯著盛家的財大氣粗!
踩著水晶吊盞投下來的美麗光圈,她像是另一道清泉湧入山間,至少盛珩在那一刻抬眸,被她吸引了。
她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優雅,還有書卷氣息與其他的女子真的很不一樣,至少他看著她,有性趣,而不是厭惡。
盛珩像是帝王般,半靠著椅子,目光來回的掃在她的身上,彷彿要將她徹底的看穿。
這也是夏可人第一次見到盛珩的真顏。
一米九的身高即使坐在那裡,也免不去無形的壓迫感,那深邃的目光像是掃描器來回的在她的身上掠過。
戲虐?玩味?還有輕浮。
是個邪魅又帶著危險氣息的男人,還有上天賜予他精緻到完美的五官。
即使如此,他也絲毫帶不起的興趣,她看到的只是一個富二代,用盡生命在極盡的奢華,裝逼!
“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