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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一個人物,對著石抹廣彥也是極為客氣,自他口中,晉卿才知道,當初楊安兒舉事之時,石抹廣彥便開始資助紅襖軍,算算時間,就是他家破家之後不久。

而且,兩人談話也不避著他,晉卿聽得在二人之外,還有一人,被石抹廣彥稱為“我家賢弟”的,似乎也在千里之外的大宋影響著這紅襖軍。晉卿心中懷疑,這位“賢弟”是否是大宋朝中高官,故此才會在山東東路佈下紅襖軍這粒棋子。

告別之時,又有兩艘海船加入他們之中,船上裝的盡是面黃肌瘦的農夫,前些時日李全兵敗,便是義軍也無以為食,若不是自南邊來的糧食及時送抵,李全只怕也要嚐嚐人肉的滋味。也正是那兩船糧食,李全對鬱樟山莊大為改觀,只覺得在大宋有這一方奧援,實在是他之幸事。饒是如此,他軍中糧食依舊有些緊張,山東東路沿海這些年戰事未斷,民間也無餘糧,他不得不騷擾擄掠臨海鄉村,將些農人擄上島,與鬱樟山莊交換糧食。在去年下半年最困難之時。他也曾動過南下地念頭,石抹廣彥領著大宋楚州知府應純之之使前來,這讓他看到希望。也就是在這裡,石抹廣彥寄了封信給趙與莒。

這七船人數加起來有千二百餘人,又在茫茫大海之中飄著,他們終於看到了掛著大宋旗幟的大宋水軍。大宋水軍同樣對這支船隊不聞不問,晉卿雖然已是見怪不怪,可仍然不禁為石抹廣彥的能力而吃驚。

胡人、金國、義軍、大宋。彷彿在這大地之上,便沒有他擺不平的關係。

可是東海島兩人說話之後。石抹廣彥便消失了一般,幾乎未在他面前出現過。即使偶爾見著,晉卿也不覺得是談話的時機,故此,他只能將滿腹疑竇藏起來。

當懸島那獨特的燈塔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石抹廣彥終於出了口氣,七條船南下,共花了近四十日時間,他們到懸島,也已經是大宋嘉定十一年的二月了。

“晉卿兄,將你們送到此處,我便要離開了。”登島之後。石抹廣彥尋著晉卿道:“此住主人雖說遠在江南,卻仍知曉你的大名,對你極是看重,好自為之吧。”

“石抹東家!”晉卿終於忍不住,抓住他地衣裳道:“此處主人是誰?莫非就是你口中的那位義弟?”

“呵呵,正是。”石抹廣彥微微一笑,恰好見著前來迎接地孟希聲,自趙子曰去了基隆之後,懸島事務便交由孟希聲管理。故此石抹廣彥也是知曉他的,只不過在懸島與他相遇卻是第一次。這些義學少年都是他找來送至鬱樟山莊,如今再看孟希聲,身體修長體魄健壯,哪裡有當初那面黃肌瘦風吹便倒的模樣!

“石抹官人!”孟希聲見了石抹廣彥,立刻深施了一禮。這禮極重。弄得石抹廣彥都有些吃驚,避開道:“當不得這般大禮。”

“這一禮卻是感謝當初石抹官人大恩的。”孟希聲站直笑道:“若不是石抹官人。我如何能遇著我家主人!”

見他神采飛揚,談吐也是溫文爾雅不卑不亢,晉卿心中一動,這奴僕都如此,主人又會是何許人物!

“這般說來,你倒是要謝我。”見著他這模樣,石抹廣彥心中難免有些蕭瑟,當年的孩童如今風華正茂,而自家卻是白蒼蒼未老先衰。他又為趙與莒歡喜,五六年過去,這些孩童如今已是成才了。

“你今年十八了吧,我記得你家主人說過,你們到了十八歲算**,須得有字了,你字甚麼?”石抹廣彥問道。

“主人賜小人字審言。”孟希聲笑道:“石抹官人喚我希聲或審言都成。”

“審言,這位便是你家主人點了名地耶律楚材兄,他字晉卿,日後還須你多多照看。”石抹廣彥也不與他客氣,直接叫了他的字。聽得石抹廣彥介紹到自己,因為這人氣質不凡不類僮僕的緣故,晉卿與就是耶律楚材勉強抱了抱拳。

“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