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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百人都是出自流求,他們無論是身手還是紀律,都足以服眾,故此做起這小官來,倒還算順利。

趙與莒微撩了一下眉,秦大石而不是朝臣求見,那麼意味著來的事情生在流求了。

如今朝堂與流求是完全並行的兩個體制,朝堂之中,依舊是那些重臣清議們掌握著實權,流求則完全是天子私產。當初獻土之後,趙與莒便借擊倒史彌遠和朝臣們對接二連三的變化措手不及之機,藉口“不欲生事擾民”,要求維持流求現行制度五十年不變朝臣們當時震驚之下,也不覺不妥,又不願把獻土地喜事變成反目地恨事,故此便預設了。待得他們覺得流求如此寶地,竟然不派駐官吏實為不妥時,天子明詔已,再想反悔已是不及。

隱約之中,趙與莒便有藉著流求來鞭笞朝堂諸公的意味在裡面,譬如說奪徐州便是一例。再如現在官家與真德秀的賭約,雖然是二人間的密談,但這等事哪裡瞞得住眾人,如今朝臣們都是心思複雜地在觀望,看淮北與淮南三年之後究竟孰能大治。

“官家國務繁忙,便先回去吧。”見趙與莒的模樣,全太妃笑道:“有閒時再來,回宮之後,還須多陪陪太后才是。”

流求來的訊息極為不妙,主要還是人心思歸,特別是那些最早遷居的移民,覺得如今楊妙真已是賢妃,天子是他們的主人,流求已經再無保密必要,而且開淮北抽調人手,也讓他們覺得,這些抽調之人可以回去那麼他們自然也可以。雖說此間甚好,但必須承認,他們對故土地思念幾乎是無法克服。

“秋爽雖是暫時彈壓,但憑的只是他之威信,再有一次,只怕很難彈壓得住了。”李雲睿有些心情沉重地道:“雖不致於鬧事,但怠工消極只怕難免。如今兩淮正是需要的時候,出這種事情……官家,不如讓臣再回流求吧?”

“不必。”趙與莒皺著眉,此事在他意料之中,只不過沒想到來得這麼快罷了。

沉吟了會兒,他拿起筆,飛快地在紙上書寫著,足足過了刻鐘一個鐘點的時間,他才停下筆,看著自己寫下的東西,然後又刪改了一些,再交給李雲睿:“你安排人將此送還流求。”

趙與莒的解決對策是因勢利導,他們不是想回大6麼,若是隻一昧阻攔,反而會越積越大,最終釀成大禍,倒不如由流求公署制定一個章程,這個章程之中規定為流求奉獻到何種程度便可以自由往來於6地與流求之間。保證讓所有想回來的人都看到回來的希望,又控制能回來地人數,不至於影響到流求地展。

而且,趙與莒相信,經過流求六年以上薰陶的人,他們回到6上之後,與原本在淮北、京東之人已經有很大區別,過慣了流求極富紀律同時又有相對較富庶生計,再在淮北京東苦熬,一時之間肯定是不慣。

還有一個重要作用,便是培養一支政治力量。若是流求之人始終停在流求,那麼他們對於整個大宋而言,終究有些格格不入,若是讓他們在淮北、京東生息,這終究是大宋故土,他們也算是大宋遺民,更易被大宋各階層接受一些。故此,在趙與莒地這份對策中,另一項便是回6之後安置辦法。回到6上可以,但還必須接受流求制度約束,要與流求銀行簽訂一份小額借貸協議,即流求銀行或以現錢或以物資,資助他們在淮北、京東創業,諸如開闢大型農場,開礦山,開辦工場作坊等等。這些行當必須接受流求財稅制度的約束,除去歸還流求銀行的貸款外,還須得向京東、淮北官府足額納稅。

趙與莒曾花許多時間分析過如今大宋情形,雖說名義上是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實際上天子一言一行盡要受士大夫掣肘,而士大夫這個整體,卻撐握著清議與祖宗家法這兩大極具殺傷力的武器,幾乎為維護這個群體的利益而無所顧忌。故此王安石雖是睿智,變法卻也只能黯然收場。這些士大夫既是地主,同時也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