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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何了?”

皇子趙越的急躁了,他甚至沒有稱天子為父皇。那個青衣小帽之人搖了搖頭:“殿下,如今我已經無法接近天子寢殿了,中午史相國來後,寢殿四周便都是他地人手,我不敢冒險。”

“這當如何是好,這當如何是好?”趙轉了轉,然後拉住那人衣袖:“你總是有辦法地,對不對,此前幾次你都有辦法,這次定然也有的!”

“我請殿下交結殿前司將士,殿下卻送了華嶽性命,如今之時,我有何辦法?”那人苦笑道:“殿下,總算到了這一日,你只有耐心等了。”

刻鐘時間下午五時二十分,沂王府。

趙與莒吃過晚飯,點起馬燈繼續翻那《資治通鑑》,還沒看幾頁,便聽得門外有匆匆地腳步聲。

不經通稟能到他這裡來的,應該是鄭清之吧。

果然,片刻之後鄭清之出現在他視線之中。此時鄭清之,官已經升得高了,不再是當初那太學的九品小官,他一進來,便擺手示意韓妤出去。

“先生可是有事?”見鄭清之模樣,趙與莒起身問道。

鄭清之頭有些散亂,雙眼佈滿了血絲,嘴角因為上火也起了血泡。見趙與莒仍舊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他心中暗暗一嘆,但隨即振作了精神:“殿下,天子自丙戌病起,如今已有十餘日不能起床了。”

“唉……”趙與莒嘆息了一聲,然後沉默以對。

“殿下,你如今還不明白史相公與下官之意麼?”鄭清之壓低了聲音:“眾人都只道殿下遲緩迂訥,下官與殿下相處二載,卻知道殿下大事並不糊塗!”

趙與莒神情一動,揚眉看著鄭清之,兩人目光相對,竟然都是一時無語。

刻鐘時間下午六時正,沂王府書房。

聽得刻鐘傳來報時的鐘點聲,鄭清之再也按捺不住了。自從他說出那句話之後,兩人已經沉默以對四十分鐘,他不能再等下去。

“殿下韜光養晦,隱忍淵默,實為下官所不及。”他深深吸了口氣,苦笑著搖頭,當初史彌遠問他沂王嗣子如何,他只以“不凡”二字應對,那時候在他心中,只不過覺得這位天子少讀聖賢之書,不懂治國之策。但兩年下來,他完全改觀,這位天子確實遲鈍木訥,少言寡語,但他穩重自恃,幾乎從不犯錯,便是這一點,就證明他絕不是愚笨之人了。

蠢人總是急著證明自己聰明,而大智則若愚。

“下官從史相公那兒來,天子已崩,皇子向來與殿下不睦,若是他即了帝位,殿下便是想做個閒散親王也不得。”鄭清之站起身來:“史相公因為與我有累世交誼,故此託我來與殿下推心置腹,殿下現在卻不一語,我當如何回報相公?”

趙與莒吸了口氣,他從容不迫地站起身,然後拱了拱手:“家中老母尚在紹興。”

這個回答完全出乎鄭清之預料,他先是一怔,然後大喜。

刻鐘時間晚上六時二十分,臨安城丞相府。

史黨要員雲集於此,個個神情肅然。

“他果真是如此應對?”史彌遠拍案而起,面上盡是大喜之色。

“正是。”鄭清之握緊拳頭:“殿下孝親敬長,向來如此,在此之時,尚能念著老母……史相公,功莫大於擁立啊!”

此時此刻,他們都顧不上拐彎抹角,鄭清之言語之中,便是*裸地讚譽:能如此孝親敬長,那麼待趙貴誠登基之後,念著史彌遠有擁立之功,這權勢地位便保全了。事不宜遲。”史彌遠當機立斷:“你再回王府,與殿下在一起,切記切記,不得再外出離府半步!”

鄭清之拱手應命,轉身而去。史彌遠又向薛極道:“薛會之,楊家那邊,你立刻去,定要楊家兄弟入宮!”

薛極也拱手應命,此時不是溜鬚拍馬地時候,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