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不容置疑的冷。
只是,不管他的氣場多麼冷厲,都絲毫影響不了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
何止是有魅力呢?
那麼,令人心動。
曾經的她,同樣也曾為了這個男人奮不顧身,直到最後萬劫不復方知悔不當初。
月光融融,幻化了他的綽綽身影,水晶吊燈照耀在他的身上,籠罩住他修長挺拔的身體。
依然是舊時的模樣,或者說是比舊時更為好看,比例完美,沒有一絲贅肉,標準的八塊腹肌,燈光勾勒著他身體的線條,魅惑流轉。
他站在那裡,身形堅韌,看在別人的眼中,那麼遺世獨立,和著這個場景,完全融入其中,絲毫不覺突兀。
這就是他,鍾凌銳。
涔薄的唇角依然上揚著,笑意深沉莫測,黑眸微微眯起,玩味的看著季子期。
華麗的場景、熟悉的他,以及那些洶湧而上的記憶,徹底打亂了季子期的理智,讓她漸漸失了思緒。
心頭湧上漫天徹骨的傷,涼意瞬間席捲了她整個人,抵達她的心臟。
生死枯榮,盛衰歡興,回憶在一瞬間成傷。
“言則,”他那樣的姿態著實刺人,季子期再也看不下去,轉頭對著身後的男人說:“去把‘forever’拿過來吧。”
唐言則在這個時候不敢違揹她的話,連忙朝著保險箱那邊走過去。
好在多年已過,再恨再痛也不會像當初般難以自控,季子期若有所思的看了鍾凌銳一眼,緩緩說道:“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鍾先生何必這麼當真呢?這麼冷的天,赤身luo*體可是會感冒的。”
☆、第20章 她的挑釁
饒是喬婉婉都有了幾分怒氣,鍾凌銳卻恍然當做沒有聽見一般,神情平靜,一張俊顏上找不到絲毫的情緒波動,如宇宙黑洞般深不可測的瞳眸中更是一片冷寂,抬眸看向她,“季小姐還有什麼條件嗎?”
好在車廂中有一件備份的襯衫,助理很快給他拿了過來,雖然沒有外套,但總比一件都沒有來得好,鍾凌銳伸手接過,慢條斯理的穿好。
季子期笑了下,“不過是一幅畫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唐言則拿了展品,折身回來,季子期吩咐他,“把作品給鍾先生。”
其實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只有三四步,唐言則也覺得反正都要送人了也沒必要經季子期的手了,直接打算給鍾凌銳,他的身影略過她身畔,季子期笑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伸出腿。
這麼重要的場合,別人是不敢做出這樣的小動作的,唐言則更沒想到季子期會對他下手,一時沒有防備,竟然真的被她絆了一下,狠狠的朝前摔去。
鍾凌銳在她有動作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只是她動作太快,連他都沒有防備,見此情況下意識的去接唐言則手中的東西,季子期卻迅速的回腿,唐言則這下是真的沒躲避的機會了,連人帶畫一起摔在地上。
“啪——”
“forever”的裱框瞬間被摔碎,唐言則身邊的人也被撞到,踉蹌了幾下,沒有摔在地上,手中的酒杯卻掉了下來,猩紅色的液體澆在那幅價值兩億五千萬的畫上,油墨被浸染開來。
搶救,已然來不及。
喬婉婉的眼中氤氳上一層薄霧,液化成淚,在眼眶中打轉,卻遲遲忍著沒有落下來。
鍾凌銳這下連敷衍的溫和都沒有了,望著季子期目光中流露出冷寂的肅殺。
她抬眸,依然是一副含笑的姿態,與他凜冽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兩個人誰都沒有出聲,卻也誰都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彼此對峙著,決鬥無聲,沒有硝煙,卻是一場慘烈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