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等她再有所動作的,就忽然被對面伸過來的男人的那隻手給握住,鍾守衡攥著她手腕,不讓她鬆手,“都剝了一半了,你忍心就這麼放棄麼?”
“……”這有什麼忍心不忍心的……
看著攥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她的臉色有些不自在,低聲斥道:“放開。”
“……”他不出聲,也不放。
季子期惱了,直接甩他,卻沒想他用力極大,她無論如何都甩不開,男人見她那一臉鬱悶的神情,勾了勾唇角,“就不放。”
她直接扔掉了手中的蝦,抬頭看他:“那你自己弄,我不管了。”
鍾守衡:“……”
“好吧。”他妥協,退讓一步,鬆了她手,“我放手,給我剝蝦吃。”
季子期嘆了口氣,重新拿起來,幫他剝下另一半皮。
沒辦法。
在他這麼孩子氣跟她耍無賴的時候,她是真的沒辦法。
而無可奈何的同時,她心裡對此並沒有反感,相反的,還有一絲悅然。
沒有道理。
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道理來證明的。
坊間傳聞,他對她縱容到了天上,每每聽到這些傳言,她心裡都會劃過一抹異樣。
其實,憑良心講,這是實話,她得認。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未必只有愛情可以維繫,比如他們現在,她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被一個男人縱容著,寵溺著,這大概是很多女孩子的夢想,她想自己也不是個例外。
剝好皮,她遞給他。
鍾守衡卻只是看著,沒有接。
“拿著呀,你不是要吃嗎。”她胳膊擎了半天都快酸了,終於忍不住出聲:“我洗過手了!”
男人盯著那隻蝦,撇撇嘴,像是介意的並不是這回事兒。
好半晌,季子期終於反應過來。
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她頭疼的問:“鍾守衡……你幾歲了?”
還要她親手喂他。
他不說話,只是眼神依然盯著她手中的那隻蝦,沒有離開。
不是什麼大事,在小事上,她也願意縱容著他,最終遂了他意思,親手喂到他嘴邊。
男人這才乖乖張嘴,吃掉那隻蝦,她看著他那一臉彆扭的情緒忍不住笑,剛想抽出手,卻在下一秒冷不防被他含入口中。
她頓時怔住,失神期間,看到他一臉壞笑,含著她手指,如嬰兒哺乳般吮了下。
“……”
赤|果|果的調|情。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興致當真不是蓋的,隨時隨地,都能夠升起調|情的興致。
季子期臉色頓時染上一層紅暈,尤其是在感受到他吮吸的動作的時候,簡直忍不住想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倒抽一口涼氣,她忙不迭抽回手,從桌面上抽了張紙巾擦拭手指上的油膩。
只是,一想到手指上還有他殘留下來的口水,這臉色上的紅暈更是壓制不住的襲上來。
男人這才緩緩咀嚼,慢條斯理的嚥下去,意味不明的說了句:“味道不錯。”
這四個字當真有歧義,她甚至都覺得他說的不是蝦。
沒辦法啊,跟在這樣一個無恥的男人身邊,再純潔也會被汙染了啊。
畢竟這不是在臥室而是在客廳,萬一突然闖進個女侍看到他們現在這樣子,似乎影響不太好,季子期低咳了聲,掩飾了自己窘迫的情緒,岔開話題說:“明天晚上我有點事,可能會回來很晚,你不用等我。”
他追問一句:“嗯?什麼事?”
“公事。”季子期默了默,說:“一群高層藉著FS最近鬧出來的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