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死,你他娘一句‘無意間’就想了事?”
過江龍滿臉苦悶,連忙從懷裡掏出銀票來遞上前去:“趙公子。這三萬兩銀票我一張沒動。全在這裡。”
趙閒把銀票接過來。也沒數就揣進懷裡,用刀指了指木橋下深深的積水:“跳下去!”
過見龍臉色一變,驚恐道:“趙公子。現在腿也斷了耳朵也沒了,老三死的又那麼慘,您救消消氣,放過小的吧!”
耳朵沒了?趙閒微微一奇,剛才還以為他冒充加勒比海盜了,現在才發現頭上纏著的白布滲出幾點血絲。他疑惑道:”你耳朵沒了和老子有什麼關係,沒事割了自己耳朵想冒充一隻耳嘛?”
過見龍苦悶的道:“趙公子,昨晚上一位使劍的黑衣女子,來過小的這裡尋您,還割下了小的一隻耳朵,然後便急匆匆走了,我已經得了教訓,公子您救放小的一馬吧。”
黑衣女子?趙閒微微一愣,怎麼還有人來尋我,莫不是蘇婉雲?不對,她沒必要偷偷摸摸跟著我。花語?也不太可能啊,以她的性子在我背劫的時候就出來了。怡君也是同理,她要跟著何必遮遮掩掩,每天睡我屋裡都沒人敢說什麼…
把可能的人想了一遍,趙閒便更加疑惑了,開口問道:“那女人有什麼特徵?”
“那女人身上的香粉很貴重,而且身材很好,只可惜當時太黑看不清面貌,就只有這麼多了。”過江龍見他臉色怒聲消失了,還以為趙閒犯過了他,連忙回答了一聲。
身材好的女人到處都是,這不廢話嘛。趙閒想不通便不想了, 指了指旁邊的積水池道:“還愣著幹什麼,等著我親自送你下去?”
“啊!”過江龍大驚失色,連忙拉著臉苦悶道:“趙公子,您…您……”
“四德!”趙閒懶得和他廢話,直接對著跟過來的四德道:“把他摁下去。”
“你……”過江龍見趙閒準備痛下殺手,氣怒之下便撿起刀要拼死一搏,可他那是四德的對手,三兩下便被反擒住雙手摁進了積水裡,‘咕嚕咕嚕’的往外冒著氣泡。
趙閒左右看了看,滿寨子的水匪差不多都被百來個侍衛收拾了躺在地上翻滾慘嚎,他便轉身往寨子外走去, 輕聲吩咐道:“四德,快死了再把他拉起來,反覆淹他兩個時辰,然後把所以水匪都綁了送官府,殺過人的斬立決,沒殺過的發配充軍。寨子給我燒了,老幼婦孺沒犯過事的給點銀子遣散,犯過事的照殺,老子是文明人,這份恩情讓他記得下輩子還我。”
四德摁著過江龍嘿嘿笑了幾聲,點頭表示知道了。
出來水寨,站在船上看著後面的滾滾濃煙,趙閒只覺得心中火氣消了不少。為名除害的感覺就是爽。
安夫人和安碧柔不好出現在官船上,將趙閒送達後便轉道去了洪城的商鋪,趙閒本想去陪陪她們,可一夜沒怎麼閤眼早已經睏乏,想了想還是回了官船,準備睡上一覺再說。
收拾了洪湖這群沒眼力勁的小土匪,趙閒心情舒暢意氣風發提前了官船,因為天矇矇亮就出發,現在連早飯的點都沒到。
船上靜悄悄的沒有聲息,留在船上的大多是女子,昨晚熬夜沒睡覺,身體羸弱的都都回房補覺去了,只留了幾個做飯阿姨在後面忙活。
趙閒讓跟隨自己回來的幾個侍衛也下去歇息,沒有驚動他人,便自顧自的回了房間。
這艘船是往日安老爺子出行時使用的,主屋的裝飾清雅淡然,沒有花哨的裝飾。屋子有一排書架,上面放滿了古人前朝撰寫的兵書傳記。黃花梨木屏風旁還放置著一套黑色金絲鱗甲和一柄雲紋長劍,這是安家祖先留下來的傳家之物。象徵意義重大。
鎧甲頸脖處少見的嵌著白色貂絨掛有玉墜,與尋常鎧甲的粗製濫造相比奢華到了極致,只可惜它最大的作用是用來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