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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伴,和她講解少兒節目裡那個做了三十年孩子王的老阿姨如何如何厲害,會講好多好多永遠講不完的好聽的故事。她也趁機學些英語,跟著麗莎看小朋友節目這麼學反倒不會有壓力。她甚至學到了老師沒有教過的尿尿和拉屎,雖然這是和吃飯一樣重要的事,但無論誰都害羞提及。

房東從澳洲出差回來了,講了那邊的情況給她聽,卻沒見帶回任何禮物,好在她從來沒指望過,並不是說她經常買給麗莎零食就會希望有所回報。在這邊這麼久,換了好幾個房東,印度人,白人,毛利人,上海人,都見識過了,房東與房客之間就是那麼回事,*裸的金錢關係。她不以為然更是因為這比起國內虛偽的親情和友情還要實在一些,簡單一些,不會讓人累得窒息。房東慨嘆著這邊除了車便宜之外,什麼都比那邊貴且不好,最要命的是賺錢難。程雪很不理解,他一個奧大畢業的碩士還說難,那豈不是沒人覺得容易了?還好吧,我的工作就不錯啊。儘管地位比不了國內的醫生,那時候是女王,被病人家屬捧上了天,偶爾不注意發自內心的照顧一下,他們就感激得五體投地。這裡只是一個發牌客,和餐廳的服務生沒什麼區別,他們端過去的是盤子,我發出去的是紙牌。來來往往的客人誰也不會記住你,更不會感激,除非你能讓他們贏錢,而那是絕不可能的,所以就永遠不會有人在乎你。

一諾得不到她的電話也不好意思打給她,他已經掌握了她的作息時間,閒下來就去賭場扔兩個硬幣,買一杯酒坐在吧檯上看著她,並不想打擾。程雪工作時非常認真,這也是必要的工作要求,一旦發錯牌會影響某些人的情緒而招惹禍端。一諾遠遠看著她的眼神和動作常常陷入痴迷,那種敬業的精神和嫻熟流暢精準的動作是他永遠也不可能做到的。他覺得她就像一個輕盈的精靈,儘管表情嚴肅也掩飾不住內心的靈性。他也經常失落,比之於她,自己實在玩世不恭,不由得產生深深的敬意。這個臉上並沒有歲月痕跡的女人到底經歷過什麼?這個疑問在他心裡久久徘徊,使她成了謎一樣的有待發掘的寶藏。程雪短暫的休息時會走到他身邊故作驚訝地發現了他,和他喝上一口柳橙汁,其實從他一走進這個鬧哄哄的地方她就能感受到並細心留意他在做些什麼,和什麼人交談。這倒不會影響她的工作,身為發牌客,也要隨時留意場內的賭客是不是有人在作弊,儘管這種情況不常發生。一個人很難作弊,只有兩三個人合夥還有機可乘,不過一旦贏多了也很快會被監視器後面的眼睛發現,然後在禁止欄內貼上他們的照片,一旦再來就會被警察毫無商量的帶走。警察當然不會客氣,因為他們的薪水來自於賭場的納稅。而有意思的是,賭場的錢都是中國人送來的,又被中國人贏走。一排排留學生佔據著老虎機等待著爆機,一旦爆機就有千萬鉅獎可拿,據說是由社團組織的行為,每個人都發小時薪水。連續爆了兩次之後,賭場和警方通了氣,將一百多個留學生的照片懸掛出來才算平息。後來每天還是黑頭髮攢動,沒什麼變化,總之誰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她發薪,她也無所謂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經常跟同事們吃飯,但為了躲開一諾還是對那個曾打過她主意後來知難而退的毛利同事建可變了臉色,跟他有說有笑。一諾看在眼裡很上火,沒有流露出來,只是灰溜溜的走開。這段時間並沒有一天曾接過她回家,為此一諾恨死了她的車。“如果她沒有車就好了。”他獨自嘆著。他倒並非有什麼樣的目的,五光十色的城市只有這個喧囂熱鬧的賭場才能吸引他前來。同學們經常去白宮和裸女秀看夜場節目,他看了幾次覺得無聊不再去了。小一點的留學生就去按摩院,而像他這麼大的沒有去那種地方的,因為找個女朋友更為划算,於良心也稍安。都不能去,就只有賭場還行,否則一個人去哪裡?海邊和電影院還有K房都要成雙成對才勉強能玩一下。而在這個賭場,程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