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齊抬頭,“他就是這麼說的。艾爾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帕丁沉默了。
他不是在思考答案,而是在思考那答案應不應該對我說。李雲齊想。
帕丁抬頭:“我是怎麼刷開你寢室的門的?”
李雲齊一下沒反應過來:“啊?”
帕丁:“我是怎麼開啟你寢室的門的?奇術是什麼?奇術師又是什麼?”
李雲齊想了一下:“您的意思是,奇術師能夠使用奇術,綠型能夠扭曲現實,是‘對現實做更改的許可權’的不同是嗎?”
帕丁:“那些許可權的集合,就是你的本質。因為你是你,所以你可以。”
李雲齊:“像真名嗎?”
帕丁:“真名是本質的一種表現形式。在不同的疆域,本質的表現形式可能完全不同。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同一個本質重複出現和使用在現實層面上是不成立的。但是很顯然,現實扭曲者可以改變現實以讓它成立。你們最後怎麼完成那任務的?”
李雲齊恍惚了一下。他的左手握拳,空中劃弧,貼在右肩。出乎李雲齊意外的,帕丁眯起了眼睛,接著有些驚訝地看著李雲齊,輕輕笑了。
帕丁:“好小子。”
李雲齊鬆開拳頭,也衝著帕丁笑。
帕丁:“看來威廉的報告沒什麼問題。他說戰鬥的後半段基本是你在……”帕丁看了一眼秦雨澤的電腦螢幕,“打輸出。”
李雲齊低了頭。
帕丁:“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是怎麼樣就怎麼樣。現在還覺得對付綠型很簡單嗎?”
李雲齊臉上帶上了心有餘悸的驚恐。李雲齊:“對了,威廉先生現在還好嗎?”
帕丁:“噢,他去中文地區了。叫什麼來著?戶陵?那裡是不是你家鄉來著?”
李雲齊的臉白了:“附屬醫院?”
帕丁:“戶陵安康附屬醫院,對。說起來,那家醫院是瑪娜慈善名下的來著。你……知道什麼?”
李雲齊說得急促,帕丁聽得仔細。帕丁臉色十分嚴肅:“你上次和我說入院以來,一直會做夢,就是這個嗎?”
李雲齊點頭。
帕丁思考了一下:“我晚一點給你發一份郵件。你把你剛才說的寫下來,發我郵箱裡。另外這件事記得去和你師父說。這不是小事。”
帕丁注意到李雲齊點頭之後,似乎想說什麼:“怎麼了?有什麼想說的說就是了。”
李雲齊想了半天,準備將第二個夢講出來的時候。
門從外面被刷開。秦雨澤託著三杯咖啡走進房間。
帕丁一臉輕鬆:“多謝。噢,對不起擅自坐了你的椅子。”
秦雨澤笑嘻嘻地對帕丁擺手,坐在對面無主的一張椅子上:“哎院長你說這個話。宿舍都是你的,這麼見外。”
李雲齊對放咖啡在自己面前的秦雨澤說了一句“多謝”,一邊將粗紙咖啡托盤丟進垃圾桶,一邊聽帕丁回應:“話可不能亂亂說啊。這些可都是基金會資產,怎麼也輪不到說是我的吧?另外,我只是,副,院長。”
秦雨澤嘻嘻笑:“是是是,您說是是什麼就是什麼。”
李雲齊邊喝著咖啡,邊聽兩個人聊起已經對學生們開放的基金會資料庫的內容聊起來。一個抱怨既然開放了但是實際上很多並不能看到實際內容,一個說許可權的制定原則。一個說作為秦黃工業的公子反正也不靠學校的許可權看資料庫,一個在一邊嘿嘿嘿的笑。
閒話聊得差不多,帕丁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一會還有點事要處理。”
秦雨澤:“好的,您去忙。”
李雲齊跟著秦雨澤站起身,對著帕丁注目。帕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