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那就告訴我這幾筆流水是誰給你的委託。”
犯人:“我很樂意告訴您,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威廉:“你的意思是,你作為一個地下錢莊的主人,這邊的賬戶不受你管控?”
犯人:“那倒沒有。但是,您作為這方面的官方人員應該明白,我們這行是不和客戶直接聯絡的。對客戶、對我們,都不安全。和中間人對接,既保護了我們不被客戶惦記上,也讓需要我們的客戶安心。”
威廉:“你境外的賬戶呢?也和中間人對接?”
犯人:“我一直在香江待著。北英文地區的賬戶當然不可能由我直接操作。這些賬戶是由我在被英文地區的妻子操作的,我已經交代過。”
威廉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野狼”看出來了,敲了敲桌子:“給你五分鐘。五分鐘後繼續。”說完拍了拍威廉的手臂,率先站起身。
在審訊室的隔間,“野狼”看向威廉:“你太著急了,兄弟。”
威廉的表情很僵硬:“我們應該有呼叫吐真劑的許可權吧?”
野狼:“可以,但是我不想被追責。”
威廉看了一眼野狼。
野狼:“兄弟,審這種犯人不能像你這麼審。你能挖出東西來那才叫出鬼了。你太急了,露了怯。他現在應該已經猜到了我們不是真正官方人員。他不會說出東西來的。之前讓你去查的東西你查到了沒?”
威廉透過身後的單向玻璃,看了一眼桌上的資料夾。
野狼:“說句話兄弟。”
威廉:“……我們把你們提供的賬戶全部定位了。對應的流水全部找出來了,在資料夾裡。”
野狼:“那就好。既然資訊是沒問題的,那接下去就好辦了。對這種人模人樣的不能著急,得哄著來。”
威廉緩緩看向野狼。
野狼:“接著我來問吧。”
威廉沒有說話。
兩人回到審訊室。犯人看著野狼將威廉桌前的資料夾拖到自己眼前,看了一眼靠在椅背上的威廉,眼裡的好笑一閃而過。
野狼:“我們回來了。”野狼翻了一下資料夾的材料,“如你所見,我的這位同事不是中文分部的官方人員。”
犯人看了一眼威廉,沒有說話。
野狼:“所以我想你應該也能看出來,他就不是中文地區的人。那既然他可以和我一曲出現在你面前,那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你的案子鬧大了。”野狼將資料夾中的一些材料拿出來,推到犯人面前,“看看這是什麼。”
犯人的呼吸卡了一下。他看向那幾頁紙。
野狼:“你想得很對,中文地區官方人員不能跨區域調查。但是如果你的案子大了的話,你的境外賬戶不是什麼很難查的資訊。現在,它們已經被查到了。”
犯人:“我沒什麼可說的。我所有的情況已經交代過很多遍了。”
野狼:“嗯,我知道,你想的是你收監後,你的妻子和孩子不會被追查到,他們可以用你賺的錢活得很好。但是現在我們找到了你的賬戶。你自己也說過了,你妻子是負責境外賬戶的操作的,所以。”
犯人:“我已將把我知道的都說了。”
野狼:“你可以再想起來一些什麼。或者你可以和你的妻子女兒在十幾年後討論一下中文地區和北英文地區的犯人生活的異同。”
說完野狼也靠進椅子。他甚至把眼睛閉上了。
犯人沉默很久。
犯人:“有一個情節,是反常規的。中間人向我特意交代,少量多次透過門路轉到一個賬戶,不是換出去。”
野狼:“洗掉?”
犯人點頭:“一般我這裡是不接清洗業務的。但是這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