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打得過自己,她也不打算在這陰森森的地方常住,那乾脆就什麼都不要知道比較好,人哪有那麼好奇的。
“我叫李驚哲,不是二十四節氣的驚蟄,是哲學的哲。”她笑了,但依舊陰氣森森,就像是一個鬼娃娃。
“你今天就住進來嗎?”李驚哲抿起嘴笑了,“房間就在那邊,應該不會太髒的,現在天黑了,但還沒到睡覺的時間吧。”
楚燕南心中一凜,她是怎麼知道現在天黑了的?但是這個念頭僅僅一閃而過了。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那是一串熟悉的號碼。
是劉九嶽的手機號,因為實在太過熟悉了,楚燕南甚至沒有做備註,那號碼她能倒背如流,有什麼必要做備註呢?
她楞了一下,按下了接聽。
“楚燕南你去哪了,怎麼,終於想通了把電腦賣了交咱們倆下個月的租金是不是?我跟你說,這包租婆賊討人嫌,這電話都催一天了,你要是有錢就快點把房租交上吧。”
“對不起,劉九嶽,這個月的租金你得一個人交了。”楚燕南少見的很嚴肅。
電話那頭愣了一會兒,說:
“楚燕南,你家是不是出啥事兒了急著用錢吶?真要是那樣的話我想辦法幫你,但你可別嚇唬我啊,別真是出啥事兒了。”
“沒,我搬走了,咱倆以後別聯絡了,你好我也好。”楚燕南狠著心說。
“你說啥混賬話呢!”電話裡帶了哭腔,“咱倆從小到大的發小,咋呢說斷就斷了呢?你這不對勁兒啊,楚燕南!你真他媽不是人!”劉九嶽握著手機,突然後悔了。
她不應該在那一天表露自己的感情,這樣她們最起碼還是姐們兒,現在倆人連姐們兒都成不了。
可鬧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誰也不得安寧。
楚燕南沒有結束通話手機,只是把它放在了桌子上,木木的看著前方,想很多很多事。
那些全部是關於劉九嶽的。
她開始不敢說了,不敢說自己對劉九嶽毫無感覺,只是她害怕彼此陷得太深,不能因為自己就毀了劉九嶽的一輩子。在她眼裡,兩個女人是不可能在一起過一輩子的,都遲早要結婚,自己毀了就毀了吧,但是劉九嶽不一樣,她還有大好的前途,她可以和男人在一起的。
所以楚燕南相信這樣做是為了她好。
作者有話要說:
☆、相伴
李驚哲的表情很淡然,坐在輪椅上,顯得那麼與世無爭。看上去就像是整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一樣。
“你喜歡那個人嗎?”她突然問了,但聲音依舊是輕輕地,漂浮的。
“不知道。”楚燕南苦笑著說。
“我喜歡一個人。”李驚哲說,“所以我一直在這裡等,不管多久我都會等的。”
她的表情依然波瀾不驚,就好像說的不是她自己一樣。
李驚哲摘下了蒙在眼睛上的白布,一雙眼睛空洞無所依存,不像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
“我只有在黑夜裡才能看見,眼睛必須得適應黑暗才行,所以你要記住不要弄出太亮的光。”
楚燕南隱隱感受到了來自這個女孩身上的不祥,她恍然感受到了不屬於夏天的寒冷刺骨,那森森的寒氣來自於李驚哲的眼睛,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究竟……”楚燕南退後了幾步。
可是李驚哲似乎不願意給她這個機會,推著輪椅走了,進了她的房間。
她不知道她要怎樣坐在輪椅上活下去,或許她從一開始就不是活著的。
楚燕南現在只想逃離這個地方,這個小區,遠遠地逃開。
她失措的推開了大門,雙腿不斷地交替奔跑出這裡,但是小區似乎太大了,但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