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張有春妮按過手印的證詞出現在刑部大堂,一種說法逐漸被確定下來:就是彭虎新婚當日有歹人潛入,意圖對新娘不軌,被恆王世子撞見,恆王世子為保護新娘上前與歹人纏鬥,被歹人一刀刺中胸口,歹人見事情敗露,跳窗潛逃。
所以,彭虎被無罪釋放。天帝意思越發的明朗,著令刑部儘快將這光天化日在京城行兇傷人的賊人抓獲歸案。
看著滿臉胡茬形容憔悴的彭虎撲倒在春妮的床前,心中酸澀的同時,卻也稍微的安心了些,只是,據彭虎的說法,他是聽到商戰的驚呼才直奔新房而去,除了撿起那把帶血的刀來看過,彭虎的經歷,實在與我們無異。並沒有期待中的柳暗花明出現。
對此,尹繼傲倒是十分的看得開,這傢伙提起這事就一臉幸災樂禍:“咱們再怎麼著也沒有刑部那幫混蛋來得慘啊,原本是想給咱們虎子扣個莫須有的罪名,沒想到最後倒把自己給撂裡面了,得,估計現如今正在愁雲慘霧的想著怎麼去抓這個在半空中飄著的什麼歹人呢。”
我哥聽說一聲冷笑:“說不定真有那麼個膽大包天敢鬧咱們場子的人存在,只不過,他們肯不肯交人,這倒是個問題。”
商清在一旁也不忘說幾句風涼話:“依我說,沒事整那麼多陰謀詭計有什麼用啊,還是兵書上說的好,那叫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一點錯兒都不帶有的,這大老闆一倒臺,你計劃的多好,編的多圓有什麼用啊,人家上頭根本不買你的帳,這下都傻了吧。”
我哥當即給了商清一個白眼:“我說你幸災樂禍的是不是早了點兒,你們家後院可還起著火呢啊。”
商清一臉不在乎:“那倒沒事,我那個叔叔我瞭解,就是一個倔脾氣老頭兒,年輕的時候被我皇爺爺給寵的不像樣兒了,誰也不放在眼裡。等我父皇一登基,皇子裡頭自己不是最大的了,一時有點好面子下不了臺,所以這些年才總這麼彆彆扭扭的。要說野心的,那是真沒有,說實話,他現在的日子可比父皇逍遙自在多了。要說這個人有什麼毛病呢,也就有點怕老婆外加心疼小兒子。”
我聽得商清一通歪批不由有些啼笑皆非,想起商戰,心中又有些憂心:“那要是照大殿下的說法,萬一戰世子有些三長兩短,豈不是就糟糕了。”
雲樞略有些躊躇,看了看商清,終於開口道:“要不,你在你父皇面前舉薦舉薦我,就說我是流雲谷嫡傳弟子,能治好戰世子的傷。”
商清挑眉看看雲樞,沒說話。
雲樞有些不自然道:“我也是為大局著想,事情早一天了結,對大家都有好處不是嗎?”
尹繼傲嗤笑一聲,用胳膊杵杵我哥:“也是,早一天治好商戰那小子,也省得我們雲大神醫整天陪著心也是疼的,肝兒也是疼的。還得跟我們這兒裝沒事人,我都替你累得慌。”
雲樞聽得眉頭一皺:“姓尹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跟你們不同,你們不把商戰當一回事,可我跟商戰是朋友,關心他有錯嗎?是不是非得裝成毫不在意才算立場分明跟你們站在了一條戰線上?再說了尹繼傲,別人對商戰不滿意也就算了,可你憑什麼跟著在這兒起鬨啊?”
尹繼傲一拍桌子:“我就是看不慣你跟他稱兄道弟,那小子什麼人你不知道啊,那就是一個掃把星,誰沾上誰倒黴。雲樞我也就把話明白跟你說,你別以為當初在山西他們家的地盤上,那小子捎帶手的幫了我一把,我就得跟欠他多大人情似的就得成天見了他感激涕零的,他當初那麼做不是衝我,我也沒必要領他的人情。”
雲樞一下子臉色鐵青,我聽得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囁嚅開口:“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只是覺得恆王要真是像大殿下說得那樣,那雲樞哥哥說得就有道理,只要能讓恆王見到完好無損的商戰,他或許就沒那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