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用剛好只有附近幾人能聽見的聲音沉聲道:“難怪那晉大公子看不上你這個潑婦!獨對二小姐情有獨鍾,還寫了信與二小姐約……”
“白鷺!”盧彤杉一副又羞又惱的樣子,打斷了白鷺的話,扭頭跑開了。
喜鵲忙撇開眾人追了上去,白鷺一臉懊惱的要去追二小姐,偏生那盧彤語一聽晉大公子的名字,就不依不饒起來,拉著白鷺的袖子不讓她走,沒好氣的問道:“你這個小賤蹄子!倒是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白鷺衝著盧彤語冷哼一聲,也不答話,只是徑自追盧彤杉去了。
盧彤語看著盧彤杉主僕三人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齒,又是跺腳又是扯手絹,一時間方寸大亂,旁邊的小丫鬟見了,忙湊在在盧彤語耳邊咬了一會兒耳朵,只是盧彤語眼角眉梢都是焦急之色,忙催促道:“你快去你快去,我就在這裡等你!”
“唉!”小丫鬟好不容易得了個機會,屁顛顛的跑開了。
盧彤語一個人坐在亭子裡,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心急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的話都留給你們說
☆、嫁妝
不多時,盧彤語身邊的丫鬟就匆匆忙忙的跑回來了,她在盧彤語耳邊說了幾句,盧彤語的臉色就與她身上穿著的紅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種事情不可胡說,你可打聽清楚了?”盧彤杉一臉鐵青的看著小丫鬟,幾乎是從嘴巴里面一字一字蹦豆子似的蹦出一句話來。
那個小丫鬟搗頭如蒜道:“千真萬確,我剛一過去,就聽見二小姐在責怪白鷺那個小賤蹄子。”
盧彤語冷笑一聲,冷冷地說:“我定然不會叫她如意!”
小丫鬟一聽盧彤語那話,也來了精神,狗腿的問道:“三小姐打算如何做?”
盧彤語鳳目一轉,臉上勾起一個極盡妖嬈的笑容,在小丫鬟耳邊悄聲說了幾句,小丫鬟有些為難的看著盧彤語遲疑道:“三小姐,這可怎麼使得……”
盧彤語剛才還滿臉笑容,這會便拉下臉虎著說:“怎麼使不得!我說使得就使得!”
小丫鬟只得忐忑不安的應了,只盼著不要生出事端才好。
再說盧彤杉帶著白鷺她們演了一出好戲,等到四下無人之時,盧彤杉滿臉愧疚地看著白鷺道:“都怪我不好,讓你白白捱了一下。”
白鷺很是感動地說:“能為二小姐分憂是我的福分,哪裡有半分委屈。”
盧彤杉笑了笑沒有說話,儘管白鷺沒有埋怨她,而且在這個主子要下人朝東,下人不能朝西的年代,一個鍋貼算不得什麼,但她的心中很不好受。
盧彤杉向來都不是任人欺凌卻要說什麼以德報怨,冤家宜解不宜結的主兒,但也不是仗勢欺人,恃強凌弱的人,對她好的人,都會默默記在心裡,她自認為不是什麼大好人,卻也能說自己不是惡人。
回到閨房裡,盧彤杉找了上好的膏藥,讓白鷺回去記得要按時擦,切莫要在臉上留了痕跡。又把喜鵲也打發出去玩耍,等到房中無人,盧彤杉才從一個楠木雕花大箱子裡拿出她的嫁妝,看著空空如也的上等大紅色的金絲錯繡縐蜀錦,感嘆她命真好,穿越到這樣大富大貴之家,前世有機會到蜀南地區旅行的時候,就聽導遊說,這蜀錦在各種布料也算是上等,向來有“貝錦斐成,濯色江波”的讚譽,更遑論這種金絲錯繡縐蜀錦。
盧彤杉深呼吸一口氣,在梳妝檯的一個編制精巧的竹籃子找了各色針線來,想了想,又從竹籃子裡拿了一支專門用做布上作畫的筆出來。
她前世的時候,只有畫畫這一樣可以拿得出手的特長,其他的基本就不能見人了,唱歌基本不著調,跳舞身體嚴重不協調,樂器那就甭提了,光是簡譜就夠她糾結半天的了……她想,既然一開始穿越過來的時候,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