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嬤嬤來報書桃求見。
宗政霖扶了慕夕瑤坐好,疑惑的看著她,“新來的丫鬟?”
慕夕瑤臉抽,才和小妾在書房調了情,連人家貼身丫鬟都不認識,這男人真是。面上卻一臉溫和的回話,“殿下,是唐姐姐院裡的大丫鬟。”這次給你提個醒,免得下次再勾搭的時候,連使喚個人望風都叫不出名。
叫了人進來,慕夕瑤便問何事。
書桃猶豫著看了眼宗政霖,忐忑的開了口。“回殿下和庶妃,我家主子剛才回去後便病倒了。人有些糊塗,只嘴裡喚著殿下,讓奴婢來問問可否請殿下過去看看。”說完後偷偷看了眼慕夕瑤,似是怕她不喜。
病倒了??慕夕瑤微訝,唐宜茹身子可是好得很,這才從書房回去多長時間就病倒了?正要賢惠的問幾句,卻不想宗政霖不悅的發了話。
“病倒了請御醫,不知所謂。”語氣很是不滿。這唐氏平日也是規規矩矩,怎麼今日像變了個人似的?自己給的體面多了,心就大了?幸好沒動她,不然還不知要生出什麼心思。宗政霖作為未來的帝王,犯了通病,陰謀論。
慕夕瑤話沒出口便被宗政霖給堵了回去,只好訕訕的閉口不言。心裡對這男人的不通風情實在是……無話可說。那唐氏分明就是想他過去看看,趁著病裡撒撒嬌,求求安慰什麼的。哪知這男人只叫請御醫。慕夕瑤覺得以後自己對他還是有什麼說什麼,直來直往的好。
書桃見六殿下已然面露不耐,慕庶妃又在走神,只好硬著頭皮對神遊的慕夕瑤告了退。
等丫鬟出去,宗政霖才偏頭對慕夕瑤很是慎重的交代,“如今懷著身孕,這些不相干不著調的,直接讓趙嬤嬤攆出去便是,沒得累了自己。”說完攬了她腰肢,繼續翻看《詩經》。
晚間用了飯,兩人又到錦鯉池邊走了兩圈。宗政霖看著慕夕瑤使勁兒往池裡望,調笑著捏她手心,“又想吃魚了?”
慕夕瑤毫不客氣,拿著雞毛當令箭,“你女兒想吃。”
宗政霖微微皺眉,“御醫說是女兒?”
慕夕瑤當即炸毛,“殿下不喜歡女兒?”這胎可是慕夕瑤第一個孩子,若是宗政霖說不喜歡,後面就有得磨了。
其實御醫根本沒診斷出來,這還沒滿三個月,脈象很淺。而且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靠把脈看出男女的。只是慕夕瑤根據前世記憶,自己推斷出來的罷了。所以才和宗政霖開口就說是女兒。
宗政霖見小女人氣呼呼的瞪著自己,小臉紅撲撲的好看,就笑著牽了她手繼續前行。“本想讓你先有府中長子,女兒也行。生了女兒接著生就是。”慕夕瑤黑線。這是流水線怎地,都不需要歇氣的?
心裡卻很高興,算這個男人還有良心,知道護短。臉上便笑起來,很是高興的挽了他胳膊,“妾就知道殿下心裡是顧著妾的。”小腦袋在靠在宗政霖肩上,由著男人攬著他慢慢散步。
那兩人在一處纏纏綿綿,舒薈苑裡御醫請了脈,開了藥方,告辭而去。
唐宜茹懨懨的躺在床上,有些低熱,期待的望著回來的書桃。待聽了她回話,才失望的轉身面對裡面,眼淚又湧了上來。
自己也就是一時脆弱,想找個依靠。不想卻得了殿下的訓斥。上次慕氏不好大管事還不是派人請了殿下回來,怎不見他說慕氏“不知所謂”。果然還是要有了子嗣才好,那慕氏不就是仗著有了身孕,殿下才沒訓她?
唐庶妃自己腦補了整件事的原委,覺得自己還是暫且本分的待著。尋了更好的機會再一舉得子,到時候殿下不顧念自己,也會顧念著孩子。
翌日,趙嬤嬤來報,舒薈苑主子只是偶感風寒,加之先前內有鬱結,才會突然病倒。服了藥很快就會好起來。
慕夕瑤對唐宜茹的“內有鬱結”很是驚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