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意漸漸也懶得計較,只落寞地抱著自己的女兒,替自己的女兒不平。
雪鵑:“二夫人,咱們還是得想法子攏緊少將軍,再生下一位健康的小公子,到時候,少將軍…”
溫知意打斷她:“雪鵑,光是生下意兒,已經極大損耗了我的身子,按我現下的身子狀況,我不能那麼快再懷一次。”
雪鵑說出了極其冷漠,又無所謂的一句話:“後宅女子不都這麼過來的麼?”
溫知意聞言,忽然起了反骨一般。
“雪鵑,女子又不是隻能困在院子裡生孩子,你跟了我這麼久,怎麼還跟以前想的一樣?”
“我…”雪鵑低了低頭,有些話,她不好說出口。
是,溫知意之前的確在京城中獨樹一幟,不受所謂的後宅之事禁錮。
可自從她懷孕,被強迫留在府裡安胎之後,她就已經與那些女子無異了。
她對少將軍時常患得患失,頻頻自憐自艾,不再碰醫術,不再看醫書,漸漸迷失自我。
她一步步放下了自己的矜持,學會了用各種手段爭寵。
雪鵑以為她終於是開竅了,明白了一個女子最終的歸宿。
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溫知意又慢慢變得固執了起來。
雪鵑苦口婆心:“可若是沒有小公子傍身,日後小小姐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溫知意拍了拍自己的女兒。
“意兒再怎麼說也是少將軍府的小姐,我也會將我的醫術傳授給她,她怎會不好過。”
“英雄不論出處,我從前都沒有這麼高的出身,不也這麼過來了麼。”
說罷,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雪鵑,我如今也慢慢看清了。”
雪鵑疑惑:“看清了什麼?”
瞧著雪鵑這副迷茫的樣子,溫知意搖了搖頭,話不投機半句多,雪鵑大約理解不了她。
段衡將陸清悅知道自己中毒,已經開始懷疑府裡的人一事告知王氏。
王氏聲若寒霜:“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回去。”
可不讓她回去,她又怎麼救得了皇帝,為少將軍府貼金。
段衡:“這事兒我暫時攔下來了,能拖個一時半會兒。”
王氏眼含狠戾:“嗯,等她的風頭過去,再想法子重新炮製她。”
衛韻兒回到宮後,終於是清醒過來了,與她接頭的宮人,急忙問她,事情是否辦成了。
衛韻兒搖頭:“沒有。”
宮人差點急得跳腳:“怎麼會沒有,你不是替皇帝擋了劍,與皇帝一起掉下去了麼,這麼好的機會,你都把握不住?!”
“我是與他一起掉下去了,我也藉機勾引他了,可他差點兒殺了我!”
衛韻兒回想起那天的畫面,還有些毛骨悚然,彷彿全身的血液被凍住了一樣。
那天,她和皇帝一起掉下了陡坡,皇帝會些拳腳功夫,兩人並沒有受太多傷。
安全落地後,皇帝趁她沒反應過來,將她推開了,還用了十足的力道,害得她重重摔到了地上。
她裝作起不來,趴在地上,柔柔地呼喊著他,他不為所動。
於是,她藉機撩開了自己的裙襬,露出了破了皮的膝蓋。
皇帝這才有了反應,雙目猩紅,直勾勾盯著她裸露的雙腿。
可他也只是看著,像是入定了一般,完全沒有其他動作。
她便摩挲了一下雙腿,引起他的注意。
皇帝動了,朝她邁近一步,腰間佩戴的玉墜上的紅梅絡子,隨著他的動作飄動,正好映入了他猩紅的眸子裡。
皇帝停住了,下一刻,往後退了一步,咬著牙背過身去了,用那冷啞的嗓子命令她起來。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