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紅棉回來了,陸清悅慌了。
男人鬆開了對她的禁錮,利落地翻窗離開。
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她小心翼翼將瓷瓶收了起來。
可紅棉一進來還是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夫人,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
陸清悅搖頭,紅棉也就沒有深究。
繼日,陸清悅拿了一粒玉露丸去找胡大夫。
“胡大夫,這味丸藥可以給我爹爹服用麼?”
“哦?這可是好物!對身體有很強的滋補作用,你爹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剛好可以用。”
陸清悅給陸回服下,陸回除了身體還有些虛虧,基本上恢復得與之前大差不差。
陸清悅想不通,明明之前出現了那麼多變數,爹爹都沒事。
日後她需得再仔細慎重些了。
陸清悅昨夜沒有給眼睛消腫,一早起來,她的眼睛腫得厲害。
段嫆以為陸清悅為了陸回哭了一整個晚上,看來陸回很不容樂觀。
段嫆在陸府住了兩天,陸回一直臥床不起,陸清悅日日服侍在跟前。
那老大夫也日日去屋裡為陸回診治,可回回都搖著頭嘆著氣出來,陸清悅也常紅著眼睛出來。
段嫆苦惱自己沒法進去,親眼見到陸回的情況。
陸回躲在床上悄悄道:“兒啊,你爹我天天躺著,骨頭都躺軟了。”
陸清悅掃了一眼,在屋外探頭探腦的段嫆:“那我想想法子。”
之後,陸回屋裡的藥味越來越重,苦澀又難聞。
段嫆待不住,不一會兒便用帕子捂著鼻子走了。
後來,她都是遠遠望了一眼,並不靠近陸回的屋子。
而此時陸回在屋裡跟著胡大夫練鍛體術,陸清悅在看書。
這樣又持續了兩天,少將軍府派人來問了,段嫆不得不回去了。
她很是不捨:“嫂子,我在這裡也叨擾了許久,該回去了。”
她其實不大想回去,陸府的吃穿用度比自個府裡奢華太多了,她完全沉浸在了這個富貴鄉里。
陸清悅有幾分愧色:“好,這幾日,我光想著照顧爹爹,沒顧得上你,委屈你了。”
“嫂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是一家人,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那勞煩你回去,跟母親和夫君說一聲,就說我想多陪陪爹爹,晚幾日再回去。”
段嫆:“哎。”
段嫆隨著少將軍府派來的人走了。
陸回當即繞著自己府裡跑了一圈,總是待在屋頭,當真憋死他了。
隨後,陸回召來所有下人,命令他們從今日起,但凡有人問起他,一致對外稱他病了。
若是誰走漏了風聲,就杖三十,發賣出去。
震懾完下人,陸回對著陸清悅道。
“女兒啊,爹爹雖不知道你為何要這樣做,但爹爹相信你。”
“這次在鬼門關裡走了一趟,爹也明白你往日的良苦用心了。”
陸清悅:“爹爹,對我來說,你只要好好地保重身體便足夠了。”
少將軍府,王氏,段衡,段嫆匯聚一堂。
王氏:“你可探清楚了?”
段嫆:“我看得真真的,那陸回就沒下過床,大夫日日去診治,日日搖頭嘆氣著出來,嫂子也整日以淚洗面。”
“還有,陸回那屋裡,滿屋子的藥味,死氣沉沉的,瞧那樣,怕不是患了絕症,時日無多了。”
王氏和段衡一合計,尋思著陸回和陸清悅也沒有裝病哄人的理由,便信了幾分。
如果是這樣,陸清悅也算是個拎得清的,知道日後只能依靠少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