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也就是送這瓶酒的人,小時候的鄰居陸康,他現在不是在市康復醫院當精神病科專家嗎?文山馬上放下酒瓶,從抽屜裡翻出陸康的名片,也不管時候,就給他打了個電話。顯然他們最近很少聯絡,羅嗦問候了許久,陸康才問到文山有什麼事找他,文山想想電話裡也不好說,就說你明天有沒有空,我想找你談點事,陸康笑著問是不是你老婆有了,現在患了產前抑鬱,對你施家庭暴力了,要這樣我得先恭喜再同情你啊,這事最近挺多的,唉,現代人生活壓力太大埃文山苦笑一下說,不是不是,我最近老睡不好,反正明天見了面再說了。

放下電話文山又喝了一些酒,感覺頭暈暈地,伸手想去茶几上拿煙,手還沒碰到煙盒,就昏昏沉沉睡進去了。

他又來到了那條空蕩蕩的通道,腳步依然機械地走著,不同的是,今天他一開始就感到思想非常清晰,除了不能控制腳步的移動以外。

走了好久,也許就一會,他又看到了一扇門。文山沒有象以往那樣去嘗試推開它,而是仔細地觀察這扇門。

門並不大,剝落的油漆顯得蒼桑和破舊,門楣上貼了一張由於褪色變得灰白的春暉,但上面的“萬事如意”四個行書還是很清楚。文山左右看了一下,想看看有沒有門牌什麼的,他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天天晚上都到這個門口來,倒底誰住在這兒,這扇門倒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可是他找不到,最後,他只好怏怏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他走了很久,前面只是無盡的茫茫,他很想醒來,於是邊走邊焦急等待著背後會踢他的那一腳。

他一直也沒有等到那一腳從背後踢醒他,最後他自己醒來了。

文山匆匆地洗了個澡,把身上酒氣熏天的衣服統統塞進了洗衣機裡,按下了自動洗滌的鍵。

穿好衣服後,文山拾起門口鞋櫃上的鑰匙準備穿鞋出門,突然他的眼睛落到了門口地塹上,奶黃色的地塹上面清清楚楚有一些溼泥的鞋底印,他記得自己明明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還抖了一下地塹的,再說這個鞋印好象還很新鮮,文山憑著職業的敏感蹲了下來,仔細觀察地塹上的鞋印,難道昨天晚上自己睡著的時候有人進來過?

文山記起昨晚他睡覺前外面還在下著雨的,那麼這個腳印不用說也是從外面進來的了。這個想法讓他頭皮發麻,昨晚自己喝醉了,什麼時候睡的都記不清楚了,更別說知道有人進來過。

文山趕緊放下包,匆匆回到臥室,發現房間裡沒有一點被人翻到過的痕跡,他找了抽屜,也沒有什麼丟失,於是又回到廳裡,趴在地板上細心一寸一寸地搜尋,結果再沒發現什麼鞋印或泥土,最後他失望地站起來,既然沒有被盜,自己也沒被殺,那麼別人進來幹嘛呢?難道只是站在門口看我睡覺?

我睡覺的樣子一定很帥吧,文山突然冒出個奇怪的想法,把自己逗得笑了起來。

上午治安員送來幾個小偷讓他一直忙到中午過後。下午他交待了一下,就驅車去了市康復醫院,出門以前還打了電話給陸康,說好要給他一個小時單獨談談。文山神秘兮兮的口氣讓陸康奇怪不已。

陸康的辦公室在醫院的最頂層,裡面的很大的玻璃窗,可以眺望到遠處的矮山和山腳下彎蜓的邊防線。

“風景不錯啊,”文山發自內心的羨慕。他的確羨慕陸康,從小他們一起玩一起上學,直到高中以後,他沒考上大學去當了兵,陸康則順利進了醫學院,後來又去了英國留學。文山結婚那年陸康剛好回國也來到了這座特區新城。雖然他們如今見面少了,但從小培養起來的友情是如同親情般的穩固,所以文山一進來也沒多少客氣,在偌大的辦公室審視了一週發了一通感慨後才準備坐下來。

這時他發現這個大房間裡只有一張坐椅和一張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