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也在那個位置上做過一段時間。
花錢可是們學問。
柳伊蘭與柳希蘭都是自小被訓練出來的人尖子,八品蘭花名下夜店眾多,有管理大型公司的經驗,打理鳳凰基金可謂得心應手。歐陽雖然在別的方面不輸她們,但卻不善於理財。
鳳凰基金執行了兩年,也算是逐漸有了些名聲,且一些地方有與陳老伯類似的聯絡人,遇到或是家境困頓、或是遭遇災禍的失學女童且符合接受鳳凰基金援助的,都會報給鳳凰基金。
歐陽雖然學識、人品都很好,卻只是一個生活相對優裕的都市小姐,且愛心氾濫心腸極軟。她剛到朵花身邊,免不了要接觸到鳳凰基金的日常運營。那些報上來的女童資料都是很悽慘的,猛然見識了那麼多可憐可嘆之事,歐陽受不住了。
對這些女童援助,柳伊蘭建立了一套嚴格的審批程式;柳希蘭時期又加以完善,將救助物件細分為五個等級,除非有特殊情況,每個等級只能受到相對額度的幫助。併為了節省基金會資金,加了個風險控制程式,歐陽只要照著這些程式做就行了。
鳳凰基金正是因為有了這套程式,對女童的救助就不會很及時,即使在基金會資金寬裕的時候,一個案子從上報到發放救濟也需要至少兩個月時間。
柳伊蘭與柳希蘭都是見慣苦難的人,八品蘭花的姐妹們中,很多都是從那些女童中走出來的,有些甚至更甚。朵花自小生活在湘西山區,加上多了一年多的歷練,對那些事的感受自然與歐陽不同。她明白,大部分報上來的案子都是有水分的,在如今的社會環境下,很多失學女童的處境並非她們或家人描述的那般悽慘。
歐陽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開始並沒有介入鳳凰基金的運營。但是,每個報上來的女童都是那麼令人憐惜,歐陽首先花完的是自己的積蓄,大概有百十萬的樣子。這一百萬,只救助了五位失學女童。而在鳳凰基金運作下,一百萬至少幫助十位同樣情況下的女童。
花完了自己的錢,歐陽接著是伸手向父親要錢,向親朋好友借錢。可個人的些錢終究是有限的,可憐的女童卻越來越多。歐陽甚為潔身自好,並沒有去打擾那些對她心懷叵測的有錢人。
如此一來,她只好借朵花的力量干涉鳳凰基金的運營。
正此時,成都女童小紅夏出現了。歐陽強烈要求基金會啟動緊急救助程式,給小紅夏提供幫助。
其中的過程不復贅言,結果是,柳希蘭受不了歐陽的指責和干涉,把基金會執行董事的位置讓給歐陽,退出了。
接下來的事就太簡單了,簡單到不用朵花說,祝童也能想象到發生了什麼。
現在的鳳凰基金,除了投資在福華造船上的那筆資金外,比某些受到基金救助的物件也好不了多少。好在基金會的辦公場所在原海皇娛樂的同一座樓上,柳伊蘭並不收她們房租;可那些工作人員卻不能無償奉獻,日常運營,也是要花錢的。
可歐陽只是愛心氾濫,全然不管錢是怎麼來的。朵花不得不開始操心,來上海馬上要面對的就是這筆費用,只好向陳老和祝童伸手。
祝童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件蠢事。把歐陽介紹給朵花並沒有錯,錯就錯在,沒有考慮到歐陽面對那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失學女童的遭遇時的心裡承受力。
看來,需要找歐陽談談了,別人的或真或假苦難也可能毀掉一位前途無量的學者。
可歐陽如今在成都幫助小紅夏,正藉助媒體的力量向小紅夏的父母施加壓力,希望他們主動放棄監護權。另外,還在與同樣愛心氾濫張雪丹律師一起到處奔走,希望修改現行的法律。
“歐陽的事我找她談。朵花,很快就會有人找你捐一大筆錢。”祝童想了想,說。
“真的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