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曹子和當下驚得是手足無措。曹純是曹仁的兄弟,在諸夏侯、曹氏諸人當中,論起文采來僅次於曹操,論起武藝來也僅次於夏侯淵,但年紀還輕,經驗不足,臨陣應變就要差一點兒。曹操就曾經說過:“子和能將千而不能將萬,將千則無人可敵,將萬乃平平而已。”自打上戰場以來,他就沒碰到過這種危局,更沒有身統大軍,要自己立刻作出決斷來的時候,當下只能把眼睛往程昱和是勳身上亂瞟。是勳心說你光瞧程仲德就行了,瞧我管啥用?我上了戰場就一廢物點心啊!
話說曹操是不是習慣讓曹洪守大營啊,要是換了曹子廉在這兒,豈會如此膿包相?!
還是程昱比較鎮定,當下朝曹純一拱手:“若在城前為敵夾擊,則大事去矣。請子和將軍分一半兵,速與荀公去抵擋袁術主力,這裡有某與宏輔在,便是舍了性命,也定要救主公出來!”
是勳心說不用帶上我,我沒用——我靠自己怎麼就這麼沒用呢?但凡學得了太史子義一半的本領,也必要冒矢衝火,進城去救曹操出來!曹操要是掛了,別說整個歷史的程序都要被徹底打亂,自己這些年辛辛苦苦,東奔西走,究竟是為誰做的嫁衣啊!(未完待續。。)
第七章、取撞木來
袁術主力突然殺到,曹純無奈之下,只得聽從了程昱的建議,率領六、七千兵馬前往抵禦。遠遠的,只聽得喊殺聲、兵刃交碰聲此起彼伏,料想是已經接上了仗。
時候不大,便有探馬報到城壕邊,說袁軍總數在一萬到兩萬之間,曹純趁其立足未穩,率先衝陣,勉強阻住了敵勢,然而——“子和將軍自忖,眾寡懸殊,恐怕不必天明,師便喪敗,請兩位參軍儘快救出主公,撤回大營中去!”
是勳心說我也很想救出曹操來啊,可是這火場還沒清開,那除了乾瞪眼還能做啥了?碰到這種局面,估計就算孫武復生,孔明早熟,那也束手無策啊!眼看著城上的箭矢、火箭,都已被曹軍的弓弩手全面壓制,他乾脆一抖韁繩,直接衝上了吊橋——必須更近距離地觀察火場,觀察清障過程,否則自己這顆心真的要從腔子裡跳出來呀!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無奈,是明知危險一步步臨近,卻偏偏拿不出絲毫解決的辦法來。
程昱在後面提醒他:“宏輔小心,慎勿太近!”
其實嚴格意義上說起來,是勳的膽子並不算太小,只是前一世近三十年都生活在和平安寧的環境當中,從幼兒園到小學、中學、大學再到入職,需要努力卻不需要拼搏,需要跋涉卻不需要開闢,就根本缺乏風刀霜劍的磨礪,好象一朵溫室裡的小花……雜草一般。故而當他來到此世以後,也無抱復,也無遠志。光想著怎麼混進士人圈子裡。踏踏實實地活下去罷了。求生之念太熾,自然畏死之意便濃。
但他終究已經不是剛穿越過來的那個夷人少年了,那時候想要活下去,靠的是掙扎而不是冒險;他也不是才剛混進士人圈中的無名小輩了,那時候想要活得更好,靠的是把握機會,也不是冒險。從一時頭腦發熱,在都昌城下游說黃巾以後。他這些年來也冒了不少的險,膽量就無形中逐漸增大——況且,當此亂世,想要無風無浪地還使地位逐步上升、生活逐漸愜意,世界上真有那麼輕鬆愉快的事兒嗎?
很多事情雖然並沒有真正經歷過,但透過對史書的常年研讀,是勳很清楚任何時代都沒有所謂的平安樂土,更何況穿越來的是漢末亂世,並且又時常感受到來自老天的滿滿惡意……
再說了,這時候僅僅衝上吊橋而已。也說不上有多冒險。難道前方的火海會瞬間熾烈,火焰會突然把自己也給捲進去不成?這年月又沒有火藥。光靠些松脂和動物油脂,必不至於如此。難道就那麼巧,空中會有流矢飛來,正好射中自己不成?是勳是跟城上往下射過箭的,而且那是在小小的?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