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三國志?魏書》上有傳的人物,曾經多次召馬騰父子以平關西的叛亂,後來輔佐夏侯淵平宋建,定臨洮、狄道,從徵張魯,勸曹操徙漢中百姓以實三輔,又助曹洪在下辯擊斬吳蘭。魏初升為尚書,外放為雍州刺史、涼州刺史,平定胡亂,功勳卓著。這麼說吧,曹魏前期底定涼州,有幾人的名字定然不可忽視,一是楊阜,二是張既,三是蘇則。
是勳不禁在心中大笑道:“有張德容在,馮翊定矣!”
當然他在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喜來,仍然面沉似水,壓著聲音詢問張既:“汝可將郡內形勢詳細道來。”張既“喏”了一聲,不卑不亢地稟報道:
“左馮翊十四縣,如侍中所言,唯高陵、池陽、下邽可控。近黃河之夏陽、郃陽,為侯選所據;東面臨晉、重泉、蓮勺、萬年,為程銀所據;北方衙縣、慄邑、頻陽為梁興所據。此外祋栩有大戶鄭富,雲陽有大戶鄭甘,皆挾其令長,不輸稅役。”
是勳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完了就問徐英:“郡中可有輿圖?”徐英急忙答道:“有,有,下官這便為侍中取來。”是勳“嗯”了一聲:“取至後堂可也。”說著話站起身來,走到張既面前,伸手攙扶:“來,德容,你我後堂詳談。”(未完待續。。)
第二十九章、鎮撫關中
是勳來到後堂,先派人給張既換了一套完整的衣服,然後在案上展開徐英送來的絹繪左馮翊圖,召集張既、夏侯淵和吳質、司馬懿——他手下現在也就這兩個可以一用,其他全是渣渣——五人一起研討郡內的形勢。
首先把各部割據勢力都標註在相關位置上,根據張既所言,侯選、程銀、梁興各有兵五千以上,至於那兩名地方豪強鄭富和鄭甘,則不過鄉卒七、八百而已。是勳就說啦,應當即召侯選等三將率軍南下,夾攻長安,趁機把他們的勢力逐步從左馮翊驅逐出去,而至於鄭富、鄭甘,靠著夏侯淵的騎兵直接掃平了就得。
“吾不可久居左馮翊,必要前往長安,督諸將攻城,”是勳詢問張既,“故欲將一郡之務託付給德容,如何?”我直接讓你署理左馮翊吧。
張既聞言大驚。他當然不知道是勳早就聽說過自己的名字,故而看重,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分說郡內形勢,周到詳細,所以才博得了這位侍中大人的歡心。你說啥,讓我當左馮翊?“臣妾做不到啊”!
當下急忙推辭:“既為末吏,安能遽為二千石,如何服眾?侍中明察。”
雖說漢代官員上上下下,流動得非常頻繁,跟後世迥然不同,昨日還做三公,今天就可能一抹到底,甚至被伐為城旦(苦役),明天又可能直接從勞改犯升為九卿。然而再怎麼躥升,也沒有直接從小吏升為二千石的道理,張既要是真當了左馮翊。郡內有誰能服?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順利施政啊。
就好比當年是勳以白身為陶謙辦事。陶謙要給他個從事噹噹,被他婉拒了,後來遊說曹操成功,曹操開口也是從事啥的,他仍然雙手連推。州從事頂天不過百石,就這他都不敢當,怕會為同僚所嫉——當然啦,這年月州已經從地方監察機關一躍而成為一級行政區劃。州從事真正的價值估計得在千石以上——更何況要直接給張既一個左馮翊呢?殺了張德容的頭,他也不敢應啊。
是勳一琢磨也是,象左馮翊這種舊日的腹心之地,世家大族非常強勢,雖然迭經兵燹,仍然屹立不倒,自己所署的郡守要是威望不足以服眾,還真指揮不動那些大家子。那麼,該讓誰來管理左馮翊為好呢?
乾脆還是打問張德容吧——“郡內尚有賢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