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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部分

歷。則都抄錄下來。彙編成冊。並且就帶在身邊。“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人才啊!”其實放到公元二世紀依然如此,故此才要厚其儲備。

必須承認,是勳接下的這些名刺當中,絕大多數都是世家子弟——他固然更樂意扶持寒門,但問題寒門當下還屬於“扶不起來的阿斗”,因為資源遠不如世家,故此其子弟有學有才者,無論絕對數量還是相對數量。也皆遜色於世家,就目前而言,這一態勢尚未因為造紙術和印刷術的普及而有太大改變。舉例而言,若有人上門投刺,是勳瞧著名字不認識——可見史書上並無記載此人多少事蹟,而現實當中也無遠名——亦無熟識之人為薦,基本上就直接打回票啦。然而若此人出身世家,是勳即便本著接觸進而拉攏其家族的念想,也是必須要見上一面的呀。

那些懷才不遇的寒門子弟,你起碼也得混一場大課。並且得機會提幾個有點兒深度的問題,才可能受到是勳接見哪——堂堂經學大家、魏國重臣是宏輔。哪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得著的?

所以說,是勳囊中備選的人物,那真是滿坑滿谷,根本不怕無人可用。倘若曹操求州郡之守,甚而朝廷重臣,是勳還真掏不出幾個來,在這方面,他比荀氏叔侄要差得難以道里計——我都已經把魯子敬和諸葛兄弟推薦上去了啦,類似人物,你還想要多少?以為大白菜哪,可以論堆兒撮?可若只是普通尚書檯、蘭臺的小吏,四百石、六百石的職司,那還真是一抓一大把。

身在士林,如同執鉤而坐魚塘,潛龍不易覓得,普通鯉魚、鰱魚,還是不難釣的。

當下便即發動門客,同時書信四散,很快便把尚書檯的人員給補齊了,就連蘭臺也多塞了七名令史進去。這些人物並無定國安邦之才,但普通文書工作皆能勝任,於此足矣。而對這些人來說,若有才能、門路能夠透過科舉考試,得授魏職,早就跑安邑去啦,還在家中閒居的,除少數志向太過高遠者,大多也沒什麼做好官的念想,如今得以在是宏輔麾下為仕,亦意外之喜也,豈有不從之理?

只是當是勳把新人們領入內廷,韓暨等人一見,先就驚了,韓公至揹著人恭敬請問,令君您這是打算要做啥?

終究咱們的職權就這麼大,工作就這麼多,你找那麼多人來吃閒飯嗎?

是勳微微而笑:“國家俸祿,豈白食耶?”我當然有事兒給他們幹,今天來尚書檯不過跟大家照個面,認認同僚而已,然後就同奔蘭臺,跟我整理書籍去!隨即拍拍韓暨的肩膀:“公至,尚書之事,吾一以委卿。”

於是上奏,請命韓暨為尚書僕射,負責臺中庶務,是勳本人則比當初的華子魚還要大撒把,直接領著大票小吏就奔了新擴建的蘭臺。把事情跟孫炎一說,孫叔然大喜,朝是勳連番作揖,說:“宏輔真國之棟樑也。今政歸安邑,許都何事之有?唯重理典籍,是千秋之功也。”

來來來,我這就安排他們去整理典籍,你稍微等一會兒,等會兒咱們弟兄倆好好聊聊經義吧。

誰想是勳朝孫炎一攤手:“勳無學,不敢與兄言也。”

孫炎一皺眉頭,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為郗鴻豫打抱不平來的麼?“宏輔若無學,何得注經?豈注之所言,竟囈語乎?”你跟經義上多有怪解,我正想跟你好好探討一番,結果你無故推託——難道你注的那些,都承認是在胡說八道啦?

是勳正色道:“弟近年倥傯國事,偶有所思,皆以注經,所見既淺,又散碎也。何如孫兄,萬卷在側,兆書環繞,所讀既廣,所思必深——勳安敢論?是故乃赴蘭臺求學耳。”你這兩年呆在蘭臺,盡讀書了,我怎麼敢跟你討論經義?你也容我先好好讀上幾個月的書,咱們再切磋不遲啊。

孫炎“嘻嘻”一笑:“宏輔實好學者也。”不必過於謙遜,咱們一起讀書,共同進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