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黑色傘柄的大手用力到泛白。
而此時,君逸清和明嫿兩人也發現了宴文瑾的存在。
君逸清先是慌亂想要拿東西擋住,對於他來說,讓其他人看到自己和明嫿這樣,實在是太超前了。
性格略微有點保守的君逸清無法接受。
不過很快君逸清就反應了過來,現在可不是什麼他和明嫿兩心相許,互相愛慕的時候。
現在正是情敵競爭的最猛烈的時機。
雄性總是不吝於展示雌性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如果能趁機趕跑情敵就更好了。
宴文瑾冷眼看著君逸清拿到毛毯的手頓住,而後慢慢的放下。
若無其事的從平躺換成坐起來的姿勢,腰腹處火豔的玫瑰簡直是礙眼至極。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脫口而出的話簡直是酸到爆炸。
空氣中彷彿有個檸檬炸彈炸開了一樣。
酸溜溜的。
君逸清臉色也不見得多好,正在扣著襯衫領釦,聞言冷聲譏諷:
“議會長心裡有數就好。”
宴文瑾神色絲毫未變,就那麼手持雨傘站在雨幕中,長身玉立,靜靜的看著帳篷中的兩人。
身上帶著股莫名的蕭瑟。
倒是明嫿,手撐在下巴處,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了人一會。
突然開口:
“閻梟,你裝成你哥的樣子幹嘛?”
“故意給你哥招黑?”
明嫿開玩笑。
雨幕中的閻梟眼睛瞬間亮了亮,抬眸看向明嫿,沒有直接承認:
“嫿嫿,你在說什麼?”
“閻梟怎麼了?”
“裝什麼啊裝,你就是化成骨灰我也認得你。”
明嫿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宴文瑾”有點不對。
拍了拍帳篷的角落,往旁邊挪了挪,“快進來,別傻站在外面淋雨。”
閻梟的嘴角微微翹了翹,得意的看了君逸清一眼。
依言收傘鑽進帳篷。
本來三角帳篷就小,現在鑽進了三個人,幾個人難免面板之間有些碰撞。
明嫿坐在最中間,兩人分別坐在明嫿身側。
閻梟最不老實,此時高挑著眉,眉毛高高揚起,那股野氣勁兒瞬間讓人辨別出他不是宴文瑾。
閻梟伸出手戳了戳明嫿的肩膀,語調雀躍:
“嫿嫿,你到底是怎麼認出我的。”
“就這樣啊,一眼就看出來了。”
明嫿語氣中帶著理所當然。
“你和你哥兩個人只是長得像而已,熟悉的人很簡單就能分辨出來吧。”
閻梟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被明嫿一句熟悉的人樂的找不著北。
要知道,剛剛君逸清,一時間都沒有認出他。
事實上,從小到大,只要他不暴露本性,幾乎沒有人能像明嫿這樣一眼就能分辨出他。
雙胞胎,不僅是容貌,身材,就連天賦感知也是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閻梟的性格和宴文瑾完全不一樣,長大後直接投身第十軍,很難有人能把他和他哥分辨出來。
開心之後,閻梟又開始找話題,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心裡酸酸的。
“你剛剛和君逸清在做什麼?”
“我不管,我也要畫。”
“好好好,畫畫畫,”此時的雨已經快要停了。
明嫿被閻梟磨得沒法,抬起畫筆就在男人的臉上左右兩邊畫了三條鬍鬚。
“可以了嗎?閻小貓。”
閻梟察覺不對勁,趕緊從空間紐裡拿出鏡子照了照。
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