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沒有防備過慣常清冷疏離並且主動提出要和她保持距離的君逸清,居然會有黑化的一天。
所以在在一節課結束,所有同學都往外面走,君逸清唯獨開口挽留她留下的時候。
明嫿沒有任何戒備心的點頭同意了下來。
班上其他同學互相暗暗對視了一個眼神,都十分有眼色的快速走了出去。
沒幾分鐘,原本坐得滿滿當當的教室就只剩下了君逸清和明嫿兩人。
明嫿回頭,揚了揚眉,笑容明豔:
“君老師,是有什麼事嗎?”
君逸清看著這樣的明嫿,眼中漾起淡淡的溫和笑意,回道:
“學校給我開了一個獨立畫室,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別人看君逸清的畫作,大多是抱著舒緩精神力的想法,偶有幾分能細心品味畫作裡面蘊含個人情感的,又難以說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聽到君逸清的邀約,明嫿不僅沒有懷疑,反而眼前一亮。
點了點頭:
“好,君老師是準備出新作品了嗎?”
上次畫展明嫿到也有好好的觀看一番君逸清的新作品,絲毫沒有愧對他天才畫家的名頭。
或許是因為把某一件事做到了極致,所以畫作中反而能散發出緩解精神力暴亂的治癒效果。
但也不對,自從出了君逸清畫畫能產生治癒效果的這麼一個怪胎之後,主星同樣也有不少人開始學習繪畫。
但是都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難道是君逸清的繪畫過程不一樣?
明嫿這般想著,臉上隱約閃現出好奇的光芒:
“君老師,我一會可以看你怎麼畫畫的嗎?”
聽著明嫿一口一個君老師,嘴上全是拉開兩人距離的話。
君逸清的眼眸深了深,面上卻不露絲毫,嘴角揚起的笑意依舊是那副溫和可靠的模樣。
“當然可以,正巧一會準備做一副新畫。”
“是嗎?”明嫿聞言眼睛睜得更大了一點。
漂亮的桃花眼圓溜溜的,看上去很乖的樣子。
只有君逸清知道,她一巴掌一巴掌往靳塵野臉上扇的時候,可是半點不留情。
會生氣憤怒至極的直接叫出男人的名字。
怎麼都比這一聲聲疏離的君老師好聽。
君逸清醋得徹徹底底,但是偽裝的極好,半絲情緒不漏。
明嫿還沉浸在能看到君逸清現場作畫的興奮之中,更沒有絲毫察覺。
是特批的專屬畫室,為了創作時不被打擾到靈感,距離學校操場鬧區比較遠。
越走越清幽,就在明嫿的眉頭逐漸皺起的時候,君逸清開口:
“到了。”
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的男人開啟畫室大門,率先一步走進房間。
好似知道明嫿心中的擔憂,此時裝得極好,直接去到放在畫室中間的畫架前坐好。
早晨的太陽透過乾淨透明的玻璃窗照進屋內,映照在男人身上,愈發顯得清風朗月,如琢如玉。
更別提此時君逸清全部的專注力都好似放在了畫架之上,修長有力的五指執起畫筆開始在畫布上動作,顯得個人具有魅力。
明嫿眼睛閃了閃,暗歎自己真的自戀。
為什麼會覺得,君逸清也會像傅時錚,靳塵野那般發瘋。
真是想多了。
思緒落下,而後愉快的踏腳朝畫室內部走去,沒注意到君逸清陡然放鬆下來的呼吸。
走進畫室,君逸清在認真專注的繪畫,明嫿繞著他轉了一圈後,無聊的畫室裡掛著的一些作品上下看了起來。
突然,聽到君逸清開口的聲音: